夜锦衣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上熙攘的人群,她的头斜靠在窗柩上,一缕发丝被微风吹起,在她眼前轻轻拂动,她的腿搭在窗子下面晃来晃去。
她像是一个坐在桥上用双脚拍打水花的孩童,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童真,然而,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会想到这幅平静纯真的外表下是一个怎样苍老的心。
夜锦衣是闭着眼睛的,也许闭着眼睛能让她更好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喧闹的声音或是微风拂面的触感。
她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锁骨,她的动作缓慢又轻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通过这只手回忆着谁带给她的感觉,那种带着花香的清风拂过一片碧绿春水的旖旎感觉。
窗户的正下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而夜锦衣知道这脚步声绝对不是卫卿笑亦或是赛贵妃中的任一个人传来的。因为自从那天晚上开始,卫卿笑就已经同赛贵妃厮混在一起,整日整夜形影不离的模样倒真切地让人以为他们是新婚的小夫妻。
夜锦衣并不难过,因为她知道卫卿笑对女人有多了解,她更知道赛贵妃对男人有多了解,他们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任何一方吃亏,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一方能占得了便宜。
况且,今时今日,卫卿笑与赛贵妃在一起反倒比与她夜锦衣在一起要靠谱地多。
是的,夜锦衣还并不知道卫卿笑早已知道她是个女人。
若是知道这一点,她也许就能明白卫卿笑为何对她越来越冷淡,而且与他最看不上眼的赛贵妃待在一起了。
“黑大哥,有什么事情慢慢解决,你别想不开啊。”
突如其来的,下面传来着莫名其妙的惊呼,令夜锦衣忍不住睁开眼睛,还顺道抽了抽嘴角。
窗户下面,一个白面书生正张开双臂朝着夜锦衣喊着,脸上溢满惊惧之色,似乎是以为夜锦衣有什么想不开的从这窗户上跳下去。
夜锦衣先是看了看这窗户离地的高度,寻思着自己的武功应该不会弱到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就摔死的地步,再想着自己现在看起来莫非很像一个想不开要自尽的毛头小子。
不至于。
这是夜锦衣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想到这里,夜锦衣这才看向楼下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唐辞,皱眉道:“小兄弟,我看起来很想活不下去了吗?”
夜锦衣的声音不大,恰好能让楼下的唐辞听清楚。
但唐辞方才的呼喊却足够惊到楼下一条街的人,只一瞬的功夫,整整一条街的人都将目光落在夜锦衣的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蜂拥而至。
至于他们是想要救人还是想要看热闹,就不得而知了。
夜锦衣抬手揉了揉眉心,只一瞬,她就从窗户上掠下,伴随着围观人群的惊呼声,稳稳落在地上,并在落地的一刹那就拉着唐辞快速越过人群,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一群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而后又慢慢散去。
窗台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鸽子落在窗柩上扑楞着翅膀,似是在等着主人归来。
一角绯红的衣袖从窗沿上耷拉下来,随着北风飘摇。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从血红衣袖中缓缓伸出,将那只白鸽轻柔地置于掌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洁白的羽毛。
街角的小吃铺子,散发着牛乳和包子的香味,令来往的客人驻足。
夜锦衣看着对着几屉包子狼吞虎咽的唐辞,抬手押了口茶,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辞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才抬头擦了擦嘴角的韭菜叶,不好意思道:“那天,我跟你道别之后,就随意走了走,一边体察风土人情,一边听听逸闻趣事,没想到就在这里又遇到黑大哥你了,黑大哥你······”
像是想起了什么,唐辞朝四周看了看,将头往前伸了伸,这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黑大哥,烈风九侠来找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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