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卫卿笑眉头皱地很紧,以至于他的头也越发痛越发胀了,他仔细揣摩着任啸决话里的意思,点头道:“是,爹,我一定照顾好锦衣。”
“好好~”说着,任啸决又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方才的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以至于卫卿笑还没有理清楚方才的任啸决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的,但有一点,无论任啸决是不是清醒的,他知道夜锦衣是女子这件事总归是无法改变的。
卫卿笑松了口,因为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未来有那么一天,他该如何向任啸决解释夜锦衣的身份,替夜锦衣解这个围,但如今看来,这些似乎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任啸决对夜锦衣并非无情,他对她的父爱恐怕比他对卫卿笑还要深一些。这样,卫卿笑总算不担心,任啸决会不会为难夜锦衣了。
“子期,怎么抱着锦衣?”虞宁从外面走进来,见卫卿笑正抱着夜锦衣,一边将盆子放在一旁,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
卫卿笑直接抬手将夜锦衣打横抱起来,柔声道:“娘,我带锦衣回子期苑,你照顾爹吧。”
“子期,我照顾锦衣就成了,快把她放下来,子期,子期。”
出奇的,这次卫卿笑就像是没有听到虞宁的话,直接抱着夜锦衣就跨出房门去了,步履匆匆,转眼就消失在小院中。
谁也没看到卫卿笑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嘴角勾起的弧度,只因他突然间发现,原来虞宁也是知道夜锦衣的女子身份的,否则又为何要阻拦自己带夜锦衣回去,不过是怕自己发现夜锦衣的女儿身罢了。
夜锦衣喝醉酒后算的上老实,只是一声不吭地蒙头大睡,除了她的手死死地握着一柄漆黑的剑不松手外,其余的还并没有让卫卿笑觉得不可控制,因此他才能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给她用温水擦拭脸颊和手。
正因为他头一次这样耐心又仔细地给夜锦衣擦拭双手,他才看到夜锦衣手腕上的刀口,那刀口长约一寸多,但见疤痕的深浅就判定这一刀是用了多少的力。
这样的一刀,便直接可以挑断夜锦衣的手脚筋,令她武功全失。
卫卿笑鼻间一算,险些抖出两滴眼泪来,他握着夜锦衣的手,对着沉睡的夜锦衣轻声道:“这是在狱里得的?还是其他地方?”
夜锦衣自然听不到卫卿笑的话,也无法做出回应,只是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又因为腹部还没好全的伤口忍不住轻嘶一声,蜷起身子,将手扣在自己伤口的地方。
卫卿笑看着夜锦衣的动作,睫毛轻颤了一下,莫非,身上又添了其他的伤吗?
这样想着,卫卿笑抬手就要去解夜锦衣的衣服,想要确定夜锦衣的腹部是不是有什么重伤,又是不是要上药?因为他知道夜锦衣这个人想来不把自己的伤痛轻易地告诉别人。
一柄冷剑格在了他的脖子上,也停住了他的动作。
“卫公子,照顾主子的事交给我们就是。”
冷冷的犹如地狱里恶魔的声音在卫卿笑的耳畔响起,他转过身去才见到站在身后的有三个人,是之前这里夜锦衣的贴身护卫,只是在夜锦衣离开的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从未见这三个人出现过,如今却出现得这样凑巧。
鬼宿见卫卿笑转过身来,便“唰”地将剑收回剑鞘,冷声道:“平日里主子醉酒,必定要好好睡上一宿,不得任何人打扰。现在,不如请卫公子也去歇着,等明日主子清醒了,再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