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送她走,暂时不会有事了。不过,得麻烦你打个电话,请婆婆的子女来一趟,她想见家人最后一面。”
姚先生马上说,没问题,我这就打。说着,他掏出手机,分别打给林婆婆的大儿子小女儿,对着手机哗啦哗啦地说了一大通。
而这时,就在这楼下,我又感觉到不远的树丛中有人在偷拍我!微弱的白光一闪,很象摄像头发出来的光。我扭过头一看,却没发现偷拍的人。我内心十分疑惑,难道,今天两次都是我的错觉?
象我这种无名小子,人家为什么要来偷拍?我还在低头琢磨,姚先生已经走过来了:“林婆婆的子女同意今天傍晚过来。我没有直接告诉他们来吃饭,我只说,婆婆还有点重要的东西放在这,让他们过来拿。”
我点点头,又问:“那,你这所宅子还打算卖掉吗?”
姚先生叹道:“现在搞成这样,方圆几十里,人人都知道这是凶宅了。卖,或者租出去都很难了!白放着,每个月又要交物业管理费、垃圾费……唉,先放着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忙说:“那不如租给我吧。”
姚先生:“你说真的?”
我点头道:“我跟朋友现在住的地方太狭小,正想找个大点的宅子。再说,林婆婆一个人在里面空巢了那么久,我们搬进去陪陪她过完最后三个月,她一定高兴。让怨灵解开心结轻松上路,也算功德一场。”
姚先生赞赏道:“这主意非常好!钥匙交给你了,你和朋友随时可以搬进来,租金我就不收了。”
我说:“这怎么行?租金还是要给,只要你别开价太高就行。”
姚先生:“不不不。这一次,全靠你帮了我大忙,我才不用吃官司,要不,光是赔款都够我受的了,这是我应该谢谢你的。再说,你的同事和卢先生也因为我而受累,这么做,能让我良心好过些。”
他又一摆手:“你不要再推辞,反正这宅子放着也白放,你们住进来还能替我看家、打扫打扫!呵呵!租金不收了,可水电费还有其它费用你们得自己负担啊。”
我低头想想,现在离月底只剩下九天,而我还没开出售单,很可能月底就要被老方炒鱿鱼了;朱建新暂时又失业;两个人和一只金丝猴的日常开销也不小;小阁楼的租也快到期了……唉,形势比人强,现在不是我逞强的时候。于是我不再推辞:“那好吧,姚先生,多谢了。”
晚上,我回到小阁楼对朱建新说:“咱们明天搬家,不用再挤小阁楼啦!住的是精致的两房一厅,再也不用上公用的厨房厕所啦。”我却没有跟他说,跟我们一起住的还有林婆婆。
朱建新从床上一跃而起,瞪圆了眼:“真的?你哪来的钱?”
我胡乱编出一个理由:“那个……我今天发奖金,数目还不少,也该给咱哥俩改善改善啦。”
他用力一把抱住我,扯开破铜锣嗓唱:“一鸣一鸣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我推开他:“你快要勒死我了!”
朱建新呵呵笑着,立即打包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