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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陈情被许擅音抢走后,聂仙娘曾亲上清贫仙道,当着清贫仙道众人,向许擅音讨要陈情,闹得沸沸扬扬。
仙笛陈情,以述衷肠!
当初,他在笛子上落下这几个字时,也没想到,会因此生出无数事端。
听到李景的询问,聂小奴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白道生和冷霜华也是惊讶莫名。
一只普普通通的笛子,居然牵扯出了百年前最负盛名的两名女子。
天下红颜许擅音!
一代妖姬聂仙娘!
一仙一邪,哪怕百年之后,书中都还记载有她们的传奇。
世上女子,柔情当属许擅音,刚烈不过聂仙娘。
李景的手在陈情上抚摸,有些冰凉。
“这笛子,我无法给你。”
无法给,也不能给。
聂仙娘,你们聂家最终还是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誓言,出现在攻打格物致知院的仙盟中。
以聂仙娘那刚烈的性格,既然立下老死不相往来的誓言,肯定是伤心透顶,不想再和他有半点干系,到底是为何又出现在仙盟中?
聂小奴的绿裙无风自动,怀中琵琶的弦颤动了起来,发出丝丝凄凄惨惨的声音。
李景没有抬头:“这里是兽仙山!”
无需多言,只要聂家还自称名门正道,聂小奴就不会出手的。
伸手抽出腰间陈情,放在嘴角。
笛声呜呜然,如泣如诉。
是追述,也是伤怀。
感情这事儿,李景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聂仙娘对他的是爱吗?还是只是对他毁弃婚约的不甘?
那个婚约,在李长青看来,不过是一场误会,然而,在聂仙娘心中,又是什么?
如果是爱,为何聂仙娘会三番五次的与他为难?
如果不是爱,她又为何执意要得到陈情,最后郁郁而终?
笛声深幽,肠断寸断,是情非情,何人能够明白。
石东不断的擦着流下来的眼泪,奇怪啊,为什么它自己就往下面流,这也太奇怪了。
聂小奴,白道生,还有冷霜华居然没有离开,完完整整的听完了整首曲子。
白道生有些意外的看向李景,兽仙山中,居然有如此擅曲的弟子,难道又是一个董曼?
兽仙山出了一个连剑道大家都惊奇的董曼,已经十分奇怪了。
他刚才的曲音,没有半点灵气波动,但……
白道生摸着心口,它撼动了一位天骄的心灵。
这样的事情,几乎让人难以置信,除非是光凭音律便能震撼人心的音道大家。
冷霜华用手拂了一下眼角:“乱人心神!”
居然连她的不动冰心都动摇了,这样的曲子不能多听,但,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很悲伤,很痛苦,但却让人向往。
聂小奴看向李景的眼神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也许,这里的人只有她,能听懂曲中到底是怎么的刻骨铭心。
这人,应该比她还小吧。
到底怎么的经历,才能吹奏出这样的曲子。
聂小奴看向李景手中的红笛。
“先祖遗愿,誓取陈情。”
聂家的女人,哪怕是死,在感情上,也不要人施舍。
“有本事,一辈子也别走出兽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