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知道春队长他们的战况如何了?”
夜太黑,王管事看不清远方的战斗,但是心中总有些不安。
“哼!你担心什么?这支队伍可是跟了我好久了,什么阵仗没见过?几个毛贼还不是马上就收拾了!”郭阳依然是那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王管家心里暗忖,就你这个草包刚才一听到动静吓得那个样子,还你带的队伍,恐怕只是带去欺负欺负穷苦百姓吧。
“有人回来了!”两人身后一名耳朵尖的护卫惊叫道。
两人凝神一听,果然,有人在黑夜中快速接近?
直到二十步开外,郭阳和王管事才隐隐约约地看到来者居然是春世仁。
只是此时的春世仁身边一个家兵都没有,而且他看上去颇为凄惨,头盔丢了,轻甲上几道长长的刀伤,浑身血污,就连他从不离身的佩刀也不见了。
“如何,贼人是不是都杀光了?”郭阳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但是他潜意识里自己的家兵是必胜的。
王管家一阵无语,这个猪头,这样的情况还看不出来吗?明显是自己这一方被打的落花流水,甚至是全军覆没,只剩下春世仁一个了。
果然,春世仁哀嚎道:“二公子,快跑!有埋伏!我们被打的好惨,所有的兄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怎么可能,你骗我?”直到此刻,郭阳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家兵队伍会被打败。
“公子,是真的!我们也以为敌人只有四、五十人,然而当我们冲过去的时候,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冒出数不胜数的贼人,原来他们都藏在黑暗中,而且这些贼人训练有素,我们根本抗衡不了。二公子,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可是这些粮食?......”
这个时候郭阳居然还在想着带走粮食以避免父亲的责骂,王管家恨极了这个蠢货,但还是得护着他逃命。
“走!二公子,活着比什么都有用啊!若是不走,我们今晚就要死在这里了啊!”
一个“死”字吓到了郭阳,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开始往外冒冷汗,大喊一声“走”,就要拨马走人,可是这个时候是他们想走就能走掉的吗?
“走?往哪里走?”
很快,郭家车队剩下的一百多人便被一大群贼人围住了,这群人个个手持火把,面色凶恶,身体健壮,足有五百之多,将他们围的密不透风。
这群人中还有一名彪形大汉身高体胖,手持重刀,极为显眼,站在众人的面前,那股气势让人惊骇,正是之前一刀击败春世仁的廖化。
郭阳被廖化的气势吓得一阵哆嗦,却还是强装镇定道:“我是阳翟郭家的二公子,你们赶紧放了我,若是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他全家!”
“哈哈哈哈......”所有的壮汉都被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就连王管家和那些剩余的护卫也是一脸汗颜,现在说这种话还有用吗?人家既然敢来截杀肯定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这个白痴!
看到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傻瓜一样看着,郭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们......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阳翟郭家,这可不是你们这些贱民可以招惹的。”
郭阳气急败坏,竟然是口不择言了。
“死!......”
这话一出,所有的贼人脸色都变了。“贱民”!这样的侮辱岂是随意能够忍受的?所有人的眼中都喷射出愤怒的火光,恨不得吃郭阳的肉,喝郭阳的血。
郭阳再蠢这下子也明白了,若是自己再多一句话定然马上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在一群人赤裸裸的凶狠目光下,他被吓得不断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各位英雄,鄙人郭家的管事王老汉。只是护送粮食途经与此,若是各位英雄想要粮食,我们双手奉上,只求各位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王管事知道自己再不出面阻止这个蠢货公子,大家今晚都死定了,只能挺身而出。
“粮食,粮食是我郭家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条狗说话了,你想死?”
谁知道郭阳不敢与贼人说话,却是呵斥起王管事来一点也不示弱,到现在还想着自己二公子的威风。
“唉!......”
王管事一声叹息,郭家的人们纷纷寒心,就连春世仁也是脸色难看,这少爷也许从来都没把我们这些下人当成人对待吧。
郭家下人和贼人俱都一起怒视着郭阳,目含恨意,这就是士族的嘴脸吗?
感受到护卫们的眼神不对,郭阳慌乱更甚,尖声吼叫着:“怎么?你们还想造反吗?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杀了?你们本来就都是我郭家的狗,我郭家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此时的他居然已经忘了自己是被无数贼人包围,护卫们是他唯一活命的依靠了!如此辱骂他们,当真是断自己的生路啊。
“哟,到现在还在耍你郭家二公子的派头呢?”
一声调笑打断了郭阳的尖叫,壮汉们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然后就看到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带着书生的气息,而女人戎装束发,容颜绝美,刚刚那话显然就是这书生所说。
两人站定后,自称廖化的壮汉很是自觉地站到女人一侧,拿起大刀护卫起来,不少贼人也都将两人拱卫了起来,很显然这两人是这群人的领头。
“你......你......你是郭嘉?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啊!......”
二公子也转头看去,却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这人不是已经死于刺客的手里了吗?这事可是自己亲自安排的,怎么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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