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倍思亲”,确实如此。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由于今年没有腊月三十,今晚就是除夕了。
往年的今天,杨文斌都是在家里和父母共同度过的,吃团圆饭,祭祖,放爆竹,向父母、奶奶拜年,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今年却不同了,来到了部队,就注定着要和父母分离,要孤单寂寞地度过团圆时刻,心里有些不平衡。
想家是必然的事。
夕阳西下的时候,他记得,去年的现在,自己已经和父亲祭完祖回来,在炕上喝着茶闲聊,然后坐下来包饺子,边看电视边谈天,其乐也融融。
守岁到凌晨,例行拜年仪式,向阿爸阿妈奶奶磕头拜年,领取押岁钱之后,便蒙头大睡,直到天亮,便开始了春节,串亲访友的拜年。
今年的过节略有不同,从早晨开始便酝酿着给李春华打电话,而今天打电话向家里问候的官兵特别多,军人服务社都排起了长队。
杨文斌去了三次,直到晚上六点再去一次的时候才排到自己。
由于李春华家并没有电话,杨文斌把电话拨给了她的邻居家。
电话铃声响了五六声之后,终于有人接了。
终于挂通了电话,“你好!过年好!我是你隔壁家李春华的同学,叫杨文斌,麻烦你让她接下电话好吗?”杨文斌小心翼翼地说。
过了一会儿,话筒那边传来回话:“你好!过年好!”
听到了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杨文斌既兴奋,又激动,“春华,过年好!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学习进步,万事如意!代我向你的父母问好!”
简单的寒喧之后,杨文斌向她拜了个早年,并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带去新春的问候,“我现在结束了陆军学院的集训,分到了步兵第四四七团炮兵营榴炮二连,这里的生活条件不错,训练我正在慢慢适应。”
“对了,你考得怎么样?”杨文斌问道。
“哎呀,考得要多惨有多惨!研究生考砸了,而本科课程也挂了两科。开学回去还得补考,唉!”李春华悲观地说。
听到她情绪不太好,杨文斌急忙岔开了话题,“我打电话没别的事,主要就是给你及你全家拜个年。”
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看到后面还排着长长的等着打电话的队伍,杨文斌还是长话短说,结束了谈话。
他匆匆地放下了电话,心中的话儿也未来得及详讲,只好等放下电话后在信中详谈了。
在心中,杨文斌和她的距离早已超越了兄妹、好朋友的界限,渴望成为终生伴侣,尽管心中存在着疑虑与自惭,但是这种情感却迫使我不得不一吐为快,以免留下人生中永世的遗憾。
细想起来,现实中他们间存在着时间与空间的障碍,能否超越时空,千里姻缘一线牵呢?
光凭自己在这儿思想是不行的,要让她明白我的心,接受他的感情,需要用心灵去构建搭通心灵间的桥梁,同呼吸,共命运,直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在团队有一个光荣的传统,就是在春节期间,开展干部帮助战士站哨活动。
在这段时间,炮兵营担负南营门站哨任务。
傍晚的时候,连队通讯员,给杨文斌送来一张干部站哨值班表。
上面排着从今晚六时到明早六时的干部站哨值班表。
杨文斌扫了一眼值班表,发现自己的值班时间,是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而自己的下一班站哨的是营长,从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两点。
吃完晚饭之后,炊事班就给各个班,发放了面粉和猪肉、白菜,要求各班自己和面、剁馅、包饺子。半夜的时候,再由各班轮流煮饺子。
杨文斌给本排战士分配了任务,谁去和面,谁去剁馅,几点开始包,谁来包,几点煮饺子,安排妥当之后。
就和连队其他战士一起,在俱乐部,观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9点50分,上一班站哨的干部来连队叫哨了。
杨文斌,穿上大衣,戴着棉帽、棉手套,扎上武装带,手里拿着防暴棍,问清了今晚的口令和联络信号后,就径直去了南门,接岗啦!
冬日里的东北,半夜时分,很冷。
尽管穿着棉大衣,里面还穿着棉袄棉裤,但是,呼呼的冷风,一会儿,就把全身都吹透了。
在这样冷的季节里,要像天安门国旗班的武警战士一样,纹丝不动,几乎是不可能。
杨文斌,在哨位上,交替地捂着冻僵的手。跺跺站麻的腿,心里默默的唱着《十五的月亮》这首歌。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
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我守在婴儿的摇篮边,
你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
我在家乡耕耘着农田,
你在边疆站岗值班。
啊,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
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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