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以为你们在方队里就骄傲,替补队员和你们一样训练,半个月后就进行考核,如果你们谁考不过他们四个,那对不起,你变成替补,他变成正式队员。”
听了教官的话,杨文斌暗下决心,一定要多下功夫,半个月后,自己一定以优异的成绩,变成正式的队员。
当天,杨文斌就开始给自己加码了。
为了练好“站功”,改掉经常乱动的毛病,他找来曲别针,别在衣领上,脖子一动,就扎的生疼,两个星期,他的脖子上留下了38个针眼,总算改掉了这个毛病。
为了练好“腿功”,他找来背包带把自己的双腿捆上,甚至睡觉都不愿解开,有一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下了床就要上厕所,却把腿上的背包带给忘了,一跤摔下去半天都没爬起来。
为了练好“眼功”,他用火柴棒撑着眼皮,一开始,眼睛受不了,眼泪流个不停,眼皮不自觉的就想合上,半个月的时间里,火柴棒断了四根,他硬是练就了20分钟眼睛不眨的硬功。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努力,在半个月后的考核中,杨文斌名列前茅,人员调整时顺利站到了队伍的第五排第一列,成了排头“兵”。
这个“排头兵”看似简单,但在这成绩的背后,却承载了崇尚荣誉、拼搏进取的日日夜夜:
膝盖、腰上的疼痛与日俱增,相比之前的疼痛,这是长期的。其实这些疼痛在每名参训人员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脚底磨出水泡,脚后跟磨烂,裆部磨破,这些都是受阅队员身上所特有的标志。
一到休息时,杨文斌与战士们一样,自己带着军用水壶,写上了名字,拿起来就喝;不管是日晒还是雨淋,没有躲避,达到皮肤与战士一样黑,脸上帽带印与战士一样深;谈笑间,大家比的是谁的外腰带更短,看的是谁的身板更挺,切磋的是谁敬礼的动作更快。官兵们一起训练,一起跑步锻炼,一锅吃饭;推敲一个动作,分析一个故障,研究一项措施,没有年纪大小,没有职务高低之分。
又是一个艳阳天,在骄阳似火的天气里,地面像被点燃了一样,两脚如同踩在滚烫的火轮上,热浪腾腾令人透不过气来。
上午11点多,杨文斌感觉胸口很闷、头有些晕、嘴唇快要干裂了,他快坚持不住了。
眼睛余光里,战友们的迷彩服被汗水浸透成了深黑色,而教练员却一遍遍纠正着战友们的动作。
此时,他全身难受到了极点,心里只想着动一下,但是队列里的战友没有一个人打报告,都像一棵松树似的屹立不倒。
“他们敢于挑战自我、超越极限,自己为什么不能?我有什么理由打报告?我有什么理由放弃?我有那么差劲吗?若我放弃了还有什么脸面再和他们争一流?”一个个问题,逼着他杨文斌咬紧牙关,慢慢做了几个深呼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暗暗告诉自己:“我能行,我一定行!”
在后来的一份阅兵档案里,有这样一份记录:作为阅兵式徒步方队的军队院校方队,以标准的正步每步75cm,每分钟116步,通过天安门受阅区。走出991步,创造8分33秒通过受阅区分秒不差的奇迹。
一个受阅队员三个月磨坏五双马靴,一个方队创新的站功腿功腰功头功等训练方法,使官兵们动作精准,耐力持久,动作整齐,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出每分钟116步,每步75cm毫厘不差的步伐。
每个受训队员每天踢正步18000次,行进距离长2.5公里。有人计算,每人每天的耗水就达两公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