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下边的水井里,下面就安装了水泵自动抽了上来。
农村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小的时候,脱玉米粒时使用两只玉米,在手里,用劲儿的来回搓。既费力气,还一不小心手就会被蹭破皮。
而现在有手动的脱玉米机,将玉米棒子塞进入口,转动机器,玉米粒子就被刮掉了下来,只剩一个玉米芯。用起来既省力,效率又高。
小时候,种地用犁杖来翻地,然后用点葫芦来点种子,再用木板来刮平,将种子用土盖上,最后再拉着石磙子,将垄沟里的土压实。
而现在种地,只要将地面用拖拉机犁了一遍之后,地就很松软,然后,用一种手动的机器,插进地面,在上面一按按键,种子就被送入了土中,深浅正好,既不用刮地,也不用压土,正合适。
就等着种子发芽,小苗儿就能长出来了。
浇完了园子,杨文斌,回到了屋里。阿爸正坐在炕沿边上,在白纸卷了一根旱烟,准备抽上一支。
在前几天阿爸咳嗽严重的时候,阿妈是不准阿爸抽烟的。可是抽了这么多年的烟,已经习惯了,一时想给他改,也改不过来。
现在得了这种病,尽管和抽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再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他和姐姐,干脆就不管了。阿爸要想抽,就让他抽吧!
反正,也不知道还能抽多长时间。
而阿妈,却还在边上,絮絮叨叨的,在叨咕着:“还抽,都咳嗽成那样了还抽?什么时候抽死了你就不抽啦。”
老两口拌嘴,杨文斌和姐姐也不好过多的解释什么。
只好对阿爸说:“能少抽就少抽一口吧。”
然后,转过头,再劝阿妈:“别管他,爱抽就让他抽两口吧!”
阿爸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除了咳嗽之外,喘气都有些费劲,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塞着,呼呼的,张着嘴喘才能舒服些。
伴随着咳嗽。
杨文斌和姐姐,听着感觉很揪心。
在阿爸、阿妈,在屋里拌嘴的时候,两个人到了院子里,悄悄地商量着,应该从哪里买那种卡莱特的药。
于是,姐姐开始给她的同事打电话,特别是有亲人在医院的同志,拜托他们打听有没有卖治疗癌症的药物的。
杨文斌也拿起来电话,打听这种药从哪里能购买得到。
同时,杨文斌,找到一台电脑,将阿爸的检查片子,发给在陆军总院政治部工作的战友,麻烦他给看一下,这个片子,还有没有什么好的更有效的治疗手段。
第二天,战友给他回了话。
说他把杨文斌父亲的CT片拿给医院肿瘤科的专家看。专家看了片子,肯定地说,确实已经是癌症晚期了,而且已经扩散。从病情和患者的年龄看,已经不太适合手术和放疗化疗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保守治疗,就是,吃一些抗癌的口服药,增加一些营养。加强身体的抵抗力,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也许生命能够延长的更长一些。
看到总院的专家也这样说,杨文斌坚定了保守治疗的决心。
而且,姐姐,通过求同学的同学看片子,地方的专家,所说的的结果,还是一样。都是说,在晚期,已经不太适合进行手术和放化疗了,除了给病人增加痛苦之外,没有别的作用。
不能,代替阿爸的病痛,杨文斌,在家的这几天,感觉非常的内疚和自责。
他每天擦桌子、扫院子,甚至,将积攒了一段时间的大粪,也用桶掏了出来,挑到墙外,和着灰土,搅拌成农家肥。
总之,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抢着接了下来,以弥补心中这么多年未能尽孝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