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呢。
嬴稷听后,直接是皱起了眉头,这让甘茂更是心惊。
“丞相言之有理,有理,子玦,你如何看?”
谁都看得出来,嬴稷只是在搪塞甘茂,感兴趣的还是苏铭说的那一番话。
“我王,争霸天下又何必等到十年之后,现在便可!”
苏铭起身,直接走到了中央,趾高气昂的说道,真是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咸阳城谁人不知,苏铭义渠立功,乃是秦王第一宠臣。
“子玦但有想法,尽管提来,今日丞相在此,便可听听丞相之意。”
嬴稷故意对甘茂和苏铭的作出了两种态度。对于苏铭,是疼爱有加,对于甘茂,面上委蛇,暗露不喜,这更让甘茂后怕。
“韩国重镇宜阳已是握于我秦之后,我秦锐士可直通洛邑,此乃先王与丞相之功。如今这韩国,一蹶不振,分为三国,国力已然衰败之极。宜阳以北,武遂乃是韩国另一重镇,不仅如此,这武遂地势易守难攻,更可俯视魏国。
臣觉得,我王应继续挥师东进,攻下武遂,之后便以此为据,北震魏国,东灭韩国,与齐国相交。如此一来,大王威震中原,指日可待。臣苏铭愿为帅,率十万大军,三月之内,必取武遂。”
苏铭说的是意气风发,而甘茂听后,却是面色大惊。说话间,苏铭又是瞄了一下韩进,发现就连他也神色异常,这种异常不同于甘茂,这让苏铭不由得对此人,多了一个心眼。
“大王万万不可?”
此刻,嬴稷正是听的兴起,被甘茂这么一说,面色大怒,猛然拍击长案。
“丞相这话,倒是何意?”
见此情景,甘茂神色一滞。
初见嬴稷时,真觉得他胸襟大度,礼贤下士,可怎么过了短短这些时日,竟是变了个样呢。今日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好大喜功,竟是朝着秦悼武王的路子,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忽然间,甘茂竟是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该不该说,最后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了王帐中央。
“我王,这魏赵韩虽是三国,可毕竟乃是同源,如我秦逼之过甚,恐怕三晋联合,以我秦国力,对一国尚且困难,何况今日是三国。臣取宜阳之时,三晋震惊,臣恐联合,便游说三晋,才没有酿成祸患,今日,臣恳请我王,依臣之策,扼住楚国才是首要啊。”
甘茂说吧,苏铭故意冷哼了一下。
“丞相不觉得这番言语,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秦带甲之士四十余万,纵是三晋联合,又何惧之有。魏国上将军庞涓在时,攻伐赵国,赵国覆灭就在旦夕之间,可竟是因齐国的骚扰,让魏王志气大变,这到手的东西,可不就飞了吗。成大事者,何惧小节,如丞相这般,瞻前顾后,如何能够事成?”
贵为丞相之尊的甘茂,在今日竟是被郎中令一番质问,这要是传出去,面目何存。在甘茂眼中,苏铭不过一竖子而已,竟然给如此大呼小叫,正想论道一番的时候,不像嬴稷的声音插了进来。
“子玦此言,大快吾心,丞相我秦人的血性,何惧只有?”
这……
一时之间,甘茂竟是愣住了,这时候,甘茂都觉得自己甚至是有些多余了。甘茂就这样站着,渐渐的,他觉得他的手有些冷了,腿也僵硬了,面上的寒气,更像是冬日里霜,能够刮了下来。
“我王所言,请臣甚思之。”
这要是换了其他臣子,在这种情况下,必定是据理力争。可甘茂偏偏退缩了,就在认清楚了形式的的一瞬间,他选择了妥协。嬴稷朝着苏铭看了一眼,今日的行径,正好应征了那一番分析,甘茂过于热爱自己的羽毛。
甘茂在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一时之间思绪万千,脑还里想了许多,不知不觉间,身体也热乎了起来。或许甘茂也有苦衷吧,因为他已经没资本再去争论什么了。
“哈哈,此事容后再议,狩猎!”
嬴稷一笑而过,甘茂也是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