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苏铭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韩进,面色露出了杀气,左手慢慢的搭在了离雀剑上面,以他的剑术,完全可以做到瞬间拔剑杀人。
韩进一见,是丝毫没有预料到,苏铭的反映竟是如此激烈,虽是故作镇定,可他紧绷的神色已经是出卖了他,还有这眼睛也时不时看在苏铭的剑上面。苏铭在朝堂之上,拔剑怒伤义渠国使者,再加上面色多了一分厉色,确实让人有些害怕。
“哈哈!”
看到他露怯,苏铭大笑起来。
自从知道这剑能够解决许多事情之后,苏铭就开始讨厌那些个自以为是,将简单的事情说的神乎其技的人。
“既然知道怕,那就说说,你想要什么?”
既然能够瞧出自己与嬴稷的把戏,现在又有这么大的胆量,背着甘茂找上自己,肯定是有所求,而且求必不会不少。
知道自己被苏铭戏耍了一番,韩进不由得露出尴尬之色,刚才那种谈笑春风的感觉,早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没想到大人如此直接,在下就直接言明吧。我本乃一韩人,所学乃是法家申子一脉,天下皆知,这秦国乃是法制,所以正合在下心意。当初心怀大志入秦,可不曾想,在丞相府中,一过就是五年。
如今,丞相自身难保,可在下胸中韬略未出,实在是难受。这良禽择木而栖,我虽不才,但恳请大人,能够到大人麾下,一展抱负,也能为大人分担一些。”
韩进说罢,微微的咽了一口吐沫,很是小心的看着苏铭,谁知道他的剑什么时候又会拔出来。
这话,苏铭不用想就知道,搭上自己是假,亲近嬴稷才是真吧。
韩进还真是个投机之人,见故主失势,马上又出了新招。苏铭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因此而重用此人。可忽然间,苏铭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疑惑许久的问题,让他将拒绝的话,给憋了回去。
那是在很久之前,嬴稷尚未即位。那日自己陪伴嬴稷,见了一次甘茂,甘茂当时对嬴稷是赏识有加,甚至已经确定下了拥护嬴稷。可不久,这嬴慈遭到暗杀,断了一臂,后来传出刺客乃是魏冉的门客。
这样一来,嬴稷立即陷入了众矢之的,就连对他开始信任的甘茂也摇摆起来,嬴稷的努力,看着就要付诸东流。不得不说,这刺杀出现的真是时候,让人不生疑都不行。
当时,那嬴钺身后之人,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是知道了那日甘茂与嬴稷的对话,说不定传话之人,就在自己眼前。何况这韩进又非秦人,扰乱秦国朝政,很是正常。短短的时间,苏铭下了决定,索性就先试探一下,说不定能引出嬴钺身后那人,不然始终就是个麻烦。
“如此,我且问你,你在丞相府中,可做的是什么,有何长处?”
韩进一听,见苏铭这么问,以为是应承了一下,思付了一下中规中矩的说起来。
“苏大人,在下在丞相府中,但凡丞相批阅国书,必要在下在旁,这秦国政事,在下也知道一个一知半解。”
苏铭一听,立即提起了兴趣。
“哦,看来这丞相对你,是青睐有加啊!”
闻言,韩进想到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又露出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