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有些不情愿,他们懒懒的坐正了身子。
村主不再往远去的女掌柜那瞅,坐转过身子,面对着士兵们,一脸的严肃,一村之主的架子,由一脸的严肃而生。
村主面对士兵而坐。士兵们不去瞅村主,侧转头,往林子里去看。看树的倒影,看叶影斑驳。
那士兵,骑马扬鞭,回村去拉马车。在村里当士兵,便是听上头人的命令。上头人让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不让做什么,他们可以偷偷去做。
村衙对士兵管的并不是很严。虽不是很严,但有军规在那里,士兵们不敢做得太出格。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偷奸耍滑。犯大错误,他们会丢了官家的饭碗,触犯法律,还会关进大牢。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谁,胆敢触犯法律,必将严惩。
奔出林子,前面便是开阔地。风中带着土香和草香,也带些灰尘。从空地奔回村子,脸上身上,会挂上一层灰。这灰是空地的灰,村民们踏出不长草的道,被牛羊马儿啃了的青草,露出草下那黑黄的土。
南门已无士兵把守,一些附近的村民,站到士兵平日站岗的地方,学着他们守门。一些胆大的老娘们也来学士兵,她们说话声大,像似吵吵嚷嚷,一阵吵吵嚷嚷过后,便是大笑。
妇女来站,那些男人便让到一旁,脸上腼腆的笑着。
“士兵都干啥去了呢?”一个个矮,身胖脸胖腿胖,说话像似吹喇叭的老娘们问。
“谁知道,可能找地比长短去了。”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娘们回。这老娘们一双大眼睛如牛眼也似,瞅来瞅去,男人们瞅了都不敢惹。
“哈哈哈!”这老娘们说完,其她老娘们哄堂大笑起来。
那些让到一旁的男人们听了,皆骂道:“啥几吧老娘们。”他们骂,只是默说出声来,声音不大。
让到一旁的男人们,嫌这些老娘们臊得慌,皆离她们远了一些。
老娘们站了站,皆吵吵嚷嚷唠起嗑来。她们唠嗑不是东一句西一句,而是只说一件事,这一件事她们能说个没完。
老娘们与老爷们唠嗑不同。老爷们唠嗑,唠完这个说那个,说完那个再说那个。从眼前事能说到天南海北去。从小地政府,能说到全国机关去。或从小地政府,说到世界去。
唠些自己对政治上的心得。
老娘们唠起嗑来没完,吵吵嚷嚷以为她们在打架。男人们听上两句便烦,唠个嗑,咋还不说完?痛快把话说完得了。
让到一旁的男人们,听不得几句,便皆走了。
走了男人剩了女人,村南门便成了女人们的了。
南门有一些女人在说话,吸引了一些附近的女人过去。这些女人出来散步溜溜腿,皆是附近的居民。吸引她们过去的,还不是那些吵吵嚷嚷说话的老娘们。吸引她们过去的,是那两旁空空的村门。平日里,村门两旁皆有守门士兵。不知为何,今日却不见了,多了一些大声喧哗的妇女。
此情此景,正是吸引她们过去的原因。
村南门女人聚的多了,就成了女人的地儿。男人们不靠近。有老爷们见自家娘们在里,不知自家娘们在参加什么活动?心在道:“干啥呢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