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的烟囱在冒着烟,有村民行走在村外的道上,隔一段便有一两个村民。一看便觉,北门外的村民,要比南门外的多。
“驾!”村主与管家鞭马快行,马蹄哒哒,行于小麦田之间。砖窑在近。管家道:“村主,咱买多少砖,多少瓦?”
村主回:“盖房的事都交给你,买多少砖,多少瓦,你来定。”
“毁了五个商铺,五个半,有个毁了一半。这五个半得多少砖多少瓦?”管家嘀咕了下。他说:“一房一万砖,共五个半,买五万五块砖如何?”
村主回:“买多少你定,全都交给你。”村主话毕问道:“那瓦呢?”
管家道:“五个半房,一房一千瓦,共五千五百瓦。”
“能够吗?”村主问。
管家回:“不够再买。”
“驾!”村主鞭马在前。
“驾!”管家鞭马跟在侧后。
砖窑,有人住的地,有烧砖瓦的地,有烧瓷器的地。大烟囱一旁还有个小烟囱,这小的是烧瓷器的。也有更小的烟囱,那是烧火做饭的烟囱。
这砖窑的窑主坐在窑洞顶,光着膀子,下巴上有朵灰白的胡子,胡子不长不到半尺。手里拿着旱烟卷,烟卷着着冒着一缕青烟。大门门前坐俩伙计,光着膀子,皮肤晒黑色,一个方头,一个圆头,他二人皆显瘦,不显胖。
窑主抽口烟,看两匹奔跑的马。两匹马拐了弯,窑主盼是生意。
那方头的伙计抬头看眼,看到两匹马。他倒不盼生意,他喜欢歇着。搬砖累,般瓦累,搬东西累。
马蹄哒哒,麦田之中鸟雀在叽叽喳喳的叫,有只大鸟在麦田里突然腾飞起来,双翅呼呼的扇着,有力的拍打着空气。
大鸟腾飞,登时惊起一群麻雀,麻雀喳喳的叫着。
“汪汪!汪汪!”窑主的黑狗从麦田里钻出,朝两匹奔来的马叫。
窑主抽口烟,喊道:“大黑,回来!大黑!”
“汪汪”主人喊,这黑狗朝那俩马汪两声,低着头哼哼着嗅着地,尾巴摇着往大门走。窑主抽口烟朝大黑道:“别瞎汪,回去!”
“看点狗。”窑主抽口烟朝那俩伙计道。
村主管家骑马奔来,管家叫道:“村主,那上头好像是那窑主。”
村主将马收速,他看眼上头那人,马奔至这人之前,将马勒住:“吁!”接着管家将马勒住:“吁!”
村主见过窑主,识得他的样子,留个不长灰白胡子,抽旱烟卷。他问:“你是窑主吧?”
管家回:“村主,那是窑主。”
窑主手拿旱烟卷,欲抽口烟说:“我是窑主。”
那俩伙计见来俩人,皆站起身,那圆头的看着狗:“大黑,去。”大黑嗅着地,瞅瞅两匹马,瞅瞅马上俩人。
窑主识得这俩人,一个是村主,一个村衙管家。他记得这俩人有一大特点,爱赊账。
村主道:“下来说话。”
管家道:“这是村主,我是村衙管家,我俩来你这赊过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