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罢刀手,管家将刀在衣服上擦了,将手也在衣服上擦了。
管家持刀问道:“哪有碗筷?”
那做饭的丫鬟,将管家洗手的盆端了。她将盆端到外面,倒在外面砖砌的沟里。丫鬟回来,又将那地上的脏水倒了。
两盆水倒毕,丫鬟给管家洗刀手那盆舀了些新水,便回坐去吃饭。
管家问哪有碗筷,钱溪五他们皆往碗筷之处瞅去。管家见了,便过去,过去拿了碗,过去找了筷子。管家拿的碗是大碗,饭菜一起装。他见费腾在熬粥,问:“你这粥是熬给自己的?”
“我嘴坏了,不能嚼。”费腾搅着锅里的粥,米粥的香味已熬出。
管家瞧瞧他未再说话,到饭桌前去盛饭盛菜。管家将饭菜盛的满满,米饭,胡萝卜尖椒,干豆腐尖椒,凉菜,还有花生米。
他拿了刀,将刀垫在碗底,道:“酒我就不喝了,我得到外面卖马肉。”
话毕,管家手捧刀与碗筷往出走,走了几步他停下,心道:“来杯酒,没事喝口?”
想罢,管家将刀碗筷放到桌上,看眼桌上酒杯,都有人用。他四处瞧眼,看到一碗架柜,到了碗架柜前找了酒杯。
管家持酒杯至桌前,给自己倒了酒,酒香,闻着就想喝口。
“你们在这吃喝,我去道边去。”管家一手拿了酒杯与刀,一手拿碗筷。话毕,他便出了厨房,往马车那去。
管家去了,厨房里又如先时那样,掌柜家人坐桌前吃饭,钱溪五他们立着吃饭,喝酒,经常弯腰夹菜。费腾在炉子前熬粥,已快熬好。
这厨房里,有人喜有人闷,大家虽在一个屋,但吃饭的心情却不一样。
管家一手拿刀杯一手持碗筷,来到道边车旁。他去将刀杯碗筷放了,找了块木板,放到墙根上。他将刀杯碗筷拿来,坐在这上面,斜对马肉车。
刀杯被管家放到一边,管家左手捧碗右手持筷,便吃起饭来。吃了饭,饭香;吃了菜,菜香。管家口嚼饭菜,赞道:“这家饭菜挺香呀?”
马车载马肉,马车前有俩村民在看卖肉。管家问:“买马肉不?”
那俩村民,一个老头一个中年男人。那老头问:“听说你这马肉是两个铜板一斤,无论是什么?”
“都两个铜板一斤,从马头到马尾,再到马脚,从里到外,皆是两个铜板一斤。”管家嘴里嚼饭菜,手拿筷子指那车上马肉。
“那马肺也是两个铜板一斤?”老头问道。
“两个铜板一斤,肉,骨头,脏器,肠子,都是两个铜板一斤。”管家看那老头与马车上之肉,瞄眼那中年男人。
“给我称了。”老头要买马肺。
“要一个两个?”管家问。
“一个。”这马肺一个就挺大,老头买俩担心吃不了坏掉。
“马肺那东西咋吃?”老头一旁中年男人问。
“烀着吃,蘸蒜酱。”老头回。
“一个。”管家将碗筷放了,拿起刀至车前,以刀拨动拨动马肺,马肺两大片,不连着。瞧瞧两只干净的手,管家无奈,拎了马肺给老头称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