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因气愤或是自责的情绪继续虚弱下去。一来这事全是我的错,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二来瑟丹和埃尔隆德为了唤醒你,连风火二戒都冒险启用了,还从凯兰崔尔那里借来了埃兰迪尔之光。做这么多不过是希望你回复精灵的强健,继续虚弱下去岂不是有愧于苏醒你的生灵?”
佛诺尔的脸色有所缓和,可身体再依然向着相反的方向靠。瑟兰迪尔知道刚才的话只是令她减弱了自责感,并不代表不再对精灵王的作为感到愤慨,他只好咬咬牙乞求着:“只要你能消气,不至于不理会我。我可以跪在瓦兰迪尔面前忏悔罪行以乞求他的原谅。”
“瑟兰迪尔,你是在讽刺我吗?中土所有生灵都有资格怨你,只有我没有资格。又怎么有权利要守护万众子民的王跪于其他生灵面前?”
佛诺尔的脸上不仅浮现出难见的怒容,也羞愧得开始泛红。她甚至激动得甩开了瑟兰迪尔搭过来的手,欲起身离开。可割去了大半腐肉的大腿哪能完美的支撑整个身躯?刚一起身便向一边倾倒的佛诺尔咬着牙避开了精灵王伸过来手,扶着坐椅缓冲了一下,倒在了一边。
你就是伊露派来要我命的生灵!不管我做了什么坏事,总是只报应在你身上。因为造物神知道让你接受处罚对我来说是最痛苦的感受。
虽然心悸的痛楚骤然占具了全身,瑟兰迪尔倒也没敢冒然上去挽扶。见佛诺尔脸上的怒意还没完全下去,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把手臂伸到了她面前。用乞求的眼神催促对方的同时,他小声问道:“我不知道刚才的话哪里有讽刺你的意思。总之,你怎么想我,怎么怨我都好。千万别生气,也别拿自己撒气。”
在瑟兰迪尔近乎哀求的行动中,佛诺尔的脸色最终缓和了下来。搭着精灵王手臂起身的同时,她长吁短叹了好一会,才在落坐后对着连动都不敢大动的瑟兰迪尔说道:“说你讽刺我,是因为‘让人皇不是人皇’是我向你建议的,也就是整件事的起因。而我就是始作俑者。刚铎弄成这样,作为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怨你?那不是宽恕自己却不放过他人吗?这种行为怎能出现在精灵身上?”
“你的意思不会怪我?”完全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瑟兰迪尔有些发愣。他端佯了佛诺尔好一会,见对方脸上没有丝毫戏谑的神情,才试探性的问道:“刚铎的事……真的不跟我计较了?”
“同为罪犯,我有什么资格计较?”见瑟兰迪尔还有些不可置信,看向自己的眼睛满是怀疑,她只好解释道:“刚铎之事到了现在,已非任何生灵可以轻易更改结局。我一个普通的辛达精灵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也做不出来无视自己罪行指责你的行径。你曾经说过,刚铎的实权归属由刚铎人决定,你也的确遵崇着刚铎人的决定。我就更加没有责怪你的道理了。只一点,即操纵了刚铎权变,手里又有制约梅兰迪尔的信函,就要对不知真相的刚铎人负责到底。必须时刻关注梅兰迪尔的动向,使他永远走在善待人民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