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杜如晦坚决反对荆谋言所提出的官吏一体,坚决反对。如果让这帮书吏都有资格能够轻易入流,那我们大唐朝廷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臣坚决反对,坚决反对!”杜如晦犹如炸毛一样的喊道。
房玄龄也是犹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说:“皇上,我房玄龄也是坚决反对。如果让这些书吏轻而易举的走上了我大唐朝廷,如此轻易的同朝为官,这样简直是丝毫没有尊卑之分了。如此没有尊卑之分,那可是乱天下之道!”
房玄龄也是同样炸毛了,这些士族官员最不能忍受这一条。士族好不容易花费了数百年时间,这才成功的建立起来了一套阶级固化的社会体系,他们当然不容许这套体系被击溃。
从三国曹魏时期开始实行的九品中正制,那也就是为了实现士族的阶级固化所创造的。通过这个九品中正制实现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境地。哪怕有少部分寒门走上了高层,那也是极为万分偶然的现象,并且都是九死一生的从军这才有资格上来。
这些士族花费了数百年时间建立了一套阶级固化,阻拦寒门走上社会上层的社会体系,政治体系经济体系甚至思想道德体系。士族对于寒门已经是有着天然的优越感,甚至天然的看不起寒门。这个还是普通没有政治特权的寒门,如果是那些没有政治特权的文人,更是看不起。
“皇上,不能如此啊!不然我们大唐哪里还有什么长幼尊卑,坚决不能如此!”“皇上,不能如此,坚决不能如此啊!”……
一大群士族官员赶紧犹如像是死了亲爹一样,赶紧开口反对这个官吏一体的方案。这样的方案已经严重的触及到了这些士族心中的优越感,他们的优越感被打击到了,他们当然想要暴怒了。
“哼,你们说什么长幼尊卑,其实无不是为了所谓的固化你们的阶层,然后让底层的百姓无法流动上来。数百年以来你们已经对于寒门有着天然的优越感。虽然你们平日里面高喊着什么为民谋福,可是你们骨子里面根本看不起百姓,根本没有真正看得起百姓,你们对于百姓充满了优越感。现在我打击到了你们的优越感,你们当然要反对了!”荆谋言心里冷笑想。
荆谋言当然清楚,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时候地位和优越感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的。优越感这个东西跟所谓收入和官职没有绝对的联系,就比如说一个收入不高的百姓,却鄙视那些卖煎饼的,虽然也许那些卖煎饼的比他们收入更高。
同理,这帮士族虽然也是当官的,可是数百年下来已经形成了特殊的道德观念,认为士族比起寒门百姓高贵。哪怕都是当官的,就算是同朝为官,士族出身的官员也对于很多寒门官员有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形成了诡异的情况,士族官员看不起科举入仕的寒门官员。而科举入仕的,进士科看不起明经科,明经科看不起别的科目,这样形成了一条官场鄙视链。
本来科举制已经是让那些士族官员很不满了,让那些寒门可以通过科举入仕,可以跟他们同朝为官,那已经是让士族心里非常厌恶和反感,感觉自己身份降低,感觉自己的优越感被践踏。可是荆谋言却再次炮制出来了这个官吏一体,这样更是让他们炸毛。
“皇上,如果官吏一体,那我们天下真的要天下大乱了!如果这样,尊卑如何区分?“……
不少士族官员再次高声呼喊,明显是要维护目前这个已经阶层固化的社会体系。虽然目前这个已经固化了的社会体系开始有所松动,这些士族官员必须要不遗余力的去尽可能维护。这个无非身份决定了思维,绝对不能让下面的阶层往上走。
“决不能让这些寒门走上来,不然我们世家大族永无宁日。哪怕朝廷官吏要竞争,那也是我们世家大族内部的竞争,绝对不能让这帮贱民走上来!”房玄龄发狠的想。
在房玄龄眼里,不管是寒门还是那些书吏甚至是更底层的百姓,都是贱民。也许这样的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可是他们骨子里面却绝对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绝对不容许那些“贱民”走上来跟他们抢夺资源,抢夺各种政治经济文化的资源。
如果让这帮“贱民”走上来了,那如何能维护他们世家大族的权力地位,如何维护他们家族和后代的地位。这个是绝对不容许的,他们必须要维护,必须要维护目前的阶层固化的社会体系,如果阶层一旦开始迅速流动,那他们世家大族所面临的挑战将会无以伦比。
这个也就是为什么房玄龄对于荆谋言和武士彟如此仇视的原因,因为荆谋言和武士彟代表了新兴阶层的利益,这里面包括商人,包括一些社会中层的人物,包括各行各业的新兴阶层。如果这些新兴阶层上来跟他们抢夺资源,他们世家大族当然不安稳了。
李世民看到了这群士族居然犹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心里也是非常犹豫。李世民当然希望那些底层的寒门文人,因为这些寒门没有太多的背景,没有什么家族庞大的关系网络,这样容易让皇帝掌握。
可是目前这些士族依然是群情激愤,显然是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心里所谓的优越感了。优越感这个东西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可是却是事实上存在的。这个无关于收入无关于地位,可是却是必然存在。有时候失去了优越感,比起失去财富更令人难受。
“哼,这帮士族官僚,当然不肯放弃这个优越感。当优越感被损害的时候,简直是比起拿走他们财富都要令人心痛。当时我在巴蜀打击佛道势力的时候,我朝着那些僧道去收税,他们之所以反对收税,并不是真正的心痛这些钱,而是因为害怕失去特权,失去了优越感罢了。”荆谋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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