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雍州府,雍州府乃是负责统领长安和长安周边各县的地区,这个雍州地位很高,类似于后世的直辖市。不过常规的雍州牧是由皇族亲王名义上兼任,真正负责人是雍州治中。长安这次闹出了数百人的所谓请愿闹剧,让雍州府的官员立刻都受不了。
“马上给我去调集人手,去把这些人给我驱散。这些混混闹事,都给我驱散!”雍州治中喊道。
不过很快,雍州的捕快的班头却赶紧汇报了。
“治中,我们雍州府下属的捕快,已经有不少人请假了,都忙活着呢!”捕快班头说。
雍州治中赶紧问:‘怎么回事,都请假了?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捕快班头说:“治中,我们雍州下属一共一百二十多名捕快,已经有一百名捕快请假了。有人是病假,有人是丧家。有人是事假,总之都是有人请假了。”
治中立刻骂道:’一百多名捕快,超过一百人请假了,你骗我呢?“
“别啊,治中,这些都是有正常的请假的。比如说这位,是亲娘的四舅姥姥病逝,所以要请丧家去奔丧呢!”“这位,是因为白天走路摔了一跤,所以受伤请病假!”“这位,是孩子病了,所以带孩子去看医生,所以也要请假!”……
这些一个个假条拿去给了这个雍州治中,明显这些捕快都是有理由的,都是有借口的请假。可是一次一百多个捕快请假,这个明显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了。
“你们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同时请假?”
捕快班头说:”巧了,就是这么巧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雍州治中看着这个情况,立刻也都赶紧骂道:”很好,很好,你们真的很好!马上让人去给我去从下属各县抽调捕快!“
可是雍州治中刚刚下令,很快就有书吏送来了文书,说:“治中,下属各县的捕快,同样纷纷请假了。并且我们雍州府的书吏,有七成已经请假了,各县请假的也都不在少数。所以我们官府已经无法正常运转,还请治中赶紧做出决断!”
雍州治中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也都真的是白痴了,这帮书吏和捕快明显是故意的,是故意在这个时候集体请假,这样完全是故意搞事!这帮雍州府的书吏是故意搞事,唯恐天下不论,希望能有人把事情闹大呢!
至于那些请假的书吏,他们却在长安的酒楼里面纷纷喝酒呢!
“哈哈哈哈,这次太好了,太好了!这次终于闹大了,我们这次一起请假,那些朝廷怎么办!”有一个书吏哈哈笑道。
一个书吏赶紧点头说:“没错,这次朝廷大佬争斗,本来没有我们什么事情。可是这次荆员外可是直接提出了要官吏一体,今后我们也都能有机会获得成为朝廷官员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要去阻止呢?这次街上所谓请愿,不过是朝廷大员争锋,我们还是不要去掺合了。”
这些书吏他们当然明白,这次所谓闹事其实都是朝廷的大佬在争斗,根本不是真正的民意。真正的百姓都是忙着怎么谋生,哪里有什么时间去关心这些政治上的事情。那些关心政治的,无不是那些朝廷里面的官员,要么也就是想要成为官员的人。
“呵呵,不管是房仆射,还是武尚书和荆员外,其实都是把民意当做了工具,当做了党同伐异的工具而已。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是真正为了百姓。不过却把民意喊的震天响,真的是令人唏嘘啊!”一些年龄大一些的书吏说。
可是旁边赶紧有人问:‘那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时候请假,这样不是帮助了荆员外吗?“
“哈哈哈,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们帮谁?既然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也就是去帮助对于我们有利的那一方。荆员外对于我们更有利,因为荆员外的政策是让我们这些小吏也有机会当官,所以我们当然要帮助荆员外。”
“我们这些书吏,原先想要当官几乎不可能,可是有了荆员外之后,那我们当官容易很多了。如果当了官,我们哪怕将来致仕,那一个月的致仕俸禄,那也要比我们半年都要多啊!”
那些书吏一个个眼红那些当官的俸禄,哪怕是一个九品官,一个月的俸禄都顶的上他们一年了。就算是按照大唐的规矩,致仕后可以有半俸,那也是可以获得不错的收益的,一个月等同于过去半年,那绝不是什么胡说的事情。
他们当然感觉眼红,尤其是那些年老的书吏。他们这些人混了一辈子,如果能够在老了之前混一个九品官,那这辈子可以安享晚年,甚至后代未来也都有保障了。
如果说过去没有荆谋言提出这个官吏一体的方案,他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奢望。这个世界上最可安排的是有了希望,有了希望的人自然会拼命争取。荆谋言给了这些老书吏希望,他们当然希望在养老之前混一个九品地位,不为了什么当官,就是为了将来养老。
至于那些年轻的,谁不希望能趁机获得一次好的机会,将来说不定可以真正的走入仕途,真正的向更高级的攀登。所以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对于荆谋言这个官吏一体的新政策感觉非常满意,非常期盼。
可是那些士族官员居然想要反对,那也就是在断了他们的前途,他们当然要反对了。
“我们虽然不敢明着反对那些朝廷官员,可我们却可以暗中反对啊!我们在这个时候请假,那也就是在帮助荆员外了。我们这个时候请假,让荆员外去闹事,这样到时朝廷也都无法把我们怎么样。如果荆员外成功了,我们也都可以坐享其成。如果失败了,我们可以一推六二五,不怕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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