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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跃过,正中央一棵大树则成了替代品,分成两半砸到了地上。
从云皱了下眉,重新审视这个扛着刀的衰神,看来这人还是相当有两下子。
“有没有听我好好说话!”衰神咆哮着,挂着把辛酸泪,“再不拦着真要跳河了!”
“你确定你需要拦着?”
从云不敢使用行止流的力量,律政厅到现在也没传授点正统招数,只能勉强靠以前被追杀训练出的脚力躲着这狂飙的刀气,成片的杨木都变成了烧火柴。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都纷纷大吃一惊,腿脚灵活地跳起来,一溜烟跑远了。
碰瓷吗你们!
从云很想教育下这群人,但没有时间,眼前这家伙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干嘛不去接替天心守卫?
不想调律再做一次变态的事该怎么办……对了。
“你先停下。”从云找个空隙窜出,表情阴郁地打了个终止手势,“和我再赌一场如何?”
男人显然没听懂,但钢刀总算是静止在了手里。
“你赢了就赶紧走,以后别干这一行;我赢了……”从云停顿了下,“那就如你所愿,带你去律政厅监狱里呆几天冷静一下。”
围观者们议论纷纷。
他们是有些奇怪,刚才有人路过,非常好心地告诉他们那边人的身份,只是谁也不信罢了。
律政厅,调和组。这个叫从云的少年还真是勇士,真敢往“天心守卫”这个万年大坑里跳啊。
“好,最后一次,输了剁手。”衰神满面油光,眼神凶狠,“怎么赌?”
“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赌。”从云此刻才真正发挥了行止流的真传,对待任何情况都有种人与自然合一、不动如山之感,微微一笑,恍若神祇天意。
剪刀,石头,布。
咣当一声,硕大的钢刀从男人肩头掉落。
“我赢了……我竟然赢了……”衰神哈哈大笑,笑得癫狂,“我终于赌赢一次了!”
说着刀也不要了,披头散发、光着脚,好像和某篇课文里的身影重合了般冲了出去。
“喂……”
从云没拦住,还是任他一路跑远,无奈地摇摇头。
“不会吧,你比衰神还要衰?”不远处几个观战的都愣住了。
“是啊。”
从云莫名地有自信,也莫名地欢快不起来。相比之下,赌徒那点经历算什么?
知道他是怎么当选天心守卫的吗?那么多人逃走的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这可是千万人挑一的倒霉好吗?
不管如何,能不用调律、做什么变态之事就了结掉这边的混乱真是太好了。从云由衷地舒了口气,打量着这些围观的人。
总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暴露了律政厅、调和组天心守卫的事之后,这群人的目光怪异极了。
大家不是应该崇拜天心守卫的么?
“请问……”
从云从河岸边走上去,想去坡道这里问问有没有人刚才宣传了什么,忽然却被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先搭讪过来。
“大哥哥,你是从云吗?”
从云的心脏差点停拍。为什么这么小的女孩会知道他的名字?
“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小女孩带着怯意,将攥紧的小手递过去,“那位哥哥说……这个是送给调和组的从云哥哥的。”
小小的手掌摊开,里面正躺着条粉嫩的三角条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