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叔”那道士跟了我们一路了,用不用我带人做了他,刑叔道:“马上到县城了,不要节外生枝,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众人不语。刑叔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墨阳,眉头紧皱,这道士看似赢若不堪却能紧跟在车队后面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看来也非等闲之辈,不知是敌是友。
申时左右,墨阳看见了城镇,这是一座比齐阳县大不少的城镇,只见城门口上书写这两个大字“宁远”,此时,墨阳一直尾随的车队已经进了城门,消失在视野当中。墨阳走到城门口,拉过一个士兵,给了他一两碎银,向他询问了一下车队的来历,士兵看了眼墨阳,心想,这年头人心不古啊,连道士都不好好念经祈福了,追姑娘都追到家门口了。
看在银子的份上把车队的情况,给墨阳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不忘提醒墨阳,去上门前,先把衣服换了。墨阳对士兵的话没反应过来,再看到士兵一脸奸笑的模样,就知道他误会了。墨阳道了声谢,转身走了。夜晚的宁远县显得有些寂静,一路走来,行人没有多少,只有一队队捕快在巡逻治安。
墨阳走进了一家名叫乐安客栈的小店,见店中客人不多,寻了一僻静处坐了下来,一名店小二走过来招呼墨阳道:“道长吃点什么?我们这新进了几道新菜,味道还不错。”墨阳看了看菜单道:“给我来一壶好酒,再上几个你们店的招牌菜。”小二道:“得来,道长你稍等,马上就来。”不一会儿酒菜端上来了,小二道:“道长,一共是五钱银子,麻烦你结一下账。”墨阳自钱包中拿出五钱银子递给了小二。
小二道:“道长你慢用,有事叫我。”墨阳摆了摆手,小二退了下去。墨阳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此时,邻桌的对话引起了墨阳的注意。只见邻桌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道:“六年了,舞家大小姐还没醒过来。”另一位书生答道:“谁说不是那,舞老爷,请遍了方圆七百里的郎中,都不能治愈舞小姐的昏睡之症。”
有点猥琐的书生小声的说道:“听说,舞小姐是中邪了,城外,摩罗寺的觉明和尚曾前来探查,结果变成了疯子。”墨阳走过去道:“三位请了,贫道墨阳,先前无意中听的三位所言,来了兴趣,想请三位过去一叙。”三个书生见来者一身道袍打扮,模样有些俊俏,也不像坏人便同意了。
墨阳道:“不知三位怎么称呼?”有些猥琐的书生道:“我姓金,左边的这位姓李,右边的姓马。”墨阳好奇的问道:“不知几位刚才说的舞小姐是何许人也?”李书生道:“说起来这舞小姐是我们宁远县有名的才女,与上官家的上官玥小姐合称宁远双花。
这舞小姐今年年方二九长得是如花似玉,婀娜多姿。谁知六年前,舞小姐前往城外大青山采青,回来后就一睡不起。一晃如今已是六年了。昨日,舞老爷又贴出一悬赏公告,称谁要是能治好舞小姐的病症,就将全部家产拱手相让。”
墨阳又问道:“那舞家怎么走?”马书生看了眼墨阳道:“道长不会动了心吧,看道长也不像缺钱的,何必冒这个险。”墨阳道:“吾自幼学习道法,如舞小姐真是为妖邪所害,吾当除魔天地间,仗剑诛妖邪。”
马书生见墨阳如此执着,便道:“出了客栈,左拐,过两个胡同,再右拐就到了。”墨阳道:“多谢马公子了。”墨阳见金公子双眼一直盯着墨阳肩上的大黑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金公子一直盯着贫道的宠物,可是有所不妥?”金公子道:“道长的这只猫,威武非常,吾见了甚是喜爱,不知道长可否割爱?”大黑听见眼前一直盯着自己的家伙说自己是猫,很是恼怒,跳下墨阳的肩膀,踱步道金公子的跟前,伸爪在他的脸上印了一朵梅花。
众人指着金书生大笑不已。墨阳笑着道:“我这灵物脾气不好,别人说不得。”金书生也不气恼,反而更加有兴趣,拿了一个鸡腿凑到大黑面前逗它,大黑给了他一个白眼。墨阳与三人喝到了戌时,三人告了辞,各回各家。墨阳找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也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墨阳便来到了舞府面前,此时舞府门前已经聚了不少人,都是奔着公告来的,男女老少,五花八门。舞府管事领着众人来到了前院道:“各位远道而来,我代我家主人表示感谢,当多年来,揭了告示的人不乏鱼目混珠之辈,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就请各位直接在此展示下平生所学吧。”
众人不忿,但看见一圈手持棍棒的家丁只能按下这口气。不少人直接告了辞,剩下一些也在测试中被打了出来。管事见墨阳一直站立不动,示意几个家丁前去查看。走到一半,就见墨阳拿出一张符纸,念到:“天地有法,日月有序,定。”家丁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
管事上前查看,只见家丁目光惊惧,四肢僵硬,宛如雕像一般。管事忙上前说道:“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道长莫怪?”墨阳见管事前来认错,自己还需此事做些事情,便解了法术。
管事领着剩余的人包括墨阳在内去了后院,来到了舞小姐的闺房,舞老爷早已心灰意冷,便让管事看着,自己去别处伤心了。连续几人,还是如往常一样。都没看出是得了什么病。
最后,轮到了墨阳。墨阳走近一看,这舞小姐确实是天生丽质,只不过,浑身惨白,没有一丝生气,墨阳运其法眼一看,只见三魂七魄并不在体内,掐指一算,得知这舞小姐的魂魄被困在一处秘境。却算不出具体的方位,大黑仿佛看出了墨阳的困惑眼中放出点点金光,巡视四周,最后,眼睛停留在一处墨阳也没想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