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一齐倒飞出去!他看也不看身受重伤的门房一眼,只是冷冷喝道:“韩家来人,散修刘元还不出来?”
“来了来了!不知韩家大人降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没过几分钟,屋里急匆匆地跑出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刘元,满脸堆笑地将韩家二人迎进屋里。
“两位大人所来何事?但请吩咐,不敢不尽力!”刘元拍着胸脯,虽然他也是练气十层的修士了,面对韩家的两名练气九层的年轻子弟,依旧是恭敬不已,言谈中竟是隐隐把自己放在了下首的地位。
这也难怪。修真界中,散修的地位无疑是最低的,面对那些家族宗门弟子,就算修为高些也不敢托大。毕竟家族子弟向来同气连枝,又有家族的系统培养,身上宝物众多,实战能力可要强得多。刘元虽然修为略高一层,也不敢得罪玉树郡霸主的韩家子弟。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元如此放低态度,韩家两个子弟脸色也温和下来,和颜悦色道:“我们兄弟二人乃是奉命追杀家族里一个背主之仆,原本道他藏身在这里,不料前几日竟被人抢先杀了。观这白马城附近散修,只有你能杀死一名练气八层的修士,莫非是你做的?这是替我韩家做事,是要好好奖赏你的。”
刘元愣了一下,他的眼珠子一转,然后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在下所为!在下资质低劣,如今只求在世俗里做个富家翁安稳度日,哪里还与别人争锋斗气呢?”
高个子年轻人眉头一皱;“你放心,那人本就是必死之徒了,若真是你杀的,只管大胆地说。不仅没有坏处,还要得我韩家的赏赐。”
“不不不,两位公子误会了,这确实不是在下所为。在下只会一点风水相面之术,不擅斗法,不过是在这凡俗中混口饭吃,就连身上唯一的一件下品法器都被歹人夺走了,哪里能杀人呢?”刘元依旧摇头否认,只是表情多了几分奸诈:“不过在下却是知道,那杀人的修士是何人——说起来,两位公子只怕还认识呢!”
“胡言乱语,我们兄弟二人能认识什么?”矮个子年轻人当即质问道,高个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觉得刘元在信口胡诌。
“二位息怒!二位公子就算不认识那歹徒,总认识韩家的通缉令吧?此人名叫韩七,现在改了名叫做寒渊,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年纪虽轻而修为不凡,我那法器便是被他夺走的。”
“韩七!”
韩家两名子弟齐声惊叫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不过只有几息时间,他们便反应过来,脸上洋溢起兴奋惊喜的笑容:“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老祖亲口吩咐要抓的韩七,竟就藏身在这白马城中!”
“既然如此,那倒是说得通了!这背主的仆役,从前正是四少爷韩辉的人。当初四少爷被那韩七偷袭所伤,此人竟趁着处死韩七的时候叛逃,害得四少爷修为尽废。也定是因为他,那韩七才能侥幸不死,惹得老祖都勃然大怒,命人必须将这韩七抓回家族千刀万剐,替四少爷报仇赎罪。”
高个子年轻人侃侃而谈:“是以,此人和韩七也有生死大仇,韩七杀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倒省去了咱们一番功夫。只是不知那韩七两年来有什么奇遇,竟然连练气十层都不是其对手,你我还是要小心为上啊。”
“这有什么的,那韩七一个药奴出身,能有几分实力?你我兄弟二人练手,加上长老赐下的法器,就是练气巅峰的修士也可擒下,何况区区一个韩七?”那矮个子的年轻人显然冲动许多,言语之间满不在乎。
“这可是老祖亲口吩咐要抓的人,咱们将他带回去,不仅能得到一件上品法器,更能让老祖亲自指点修炼!那以后,咱们可算是真正进了家族核心,看嫡系那些人还有什么可傲的。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合该咱们过年得个大礼!”
“也是。”都是年轻人,高个子自然也激动不已,当即把心中的一丝疑虑抛到了脑后,转头看向刘元:“你可知那狂徒韩七在哪儿?”
“在下只知他前几天便离开白马城了,如今在哪儿,着实不知。不过,在下知道他这几个月里的住所,说不定两位公子能有所发现啊。”刘元说着,一面恭敬地在前方引路,很快便到了寒渊居住的宅子:“二位请看,这便是那韩七的住所了。”
韩家二人闻言,眼中流露出难掩的兴奋。
那高个子年轻人手腕一翻,手中凭空出现一面古铜色的罗盘:“幸好我们有这寻踪罗盘,但凡这儿留有那韩七的一丝气息,就决计逃不了罗盘的追踪!”
“你有功劳,自然是该赏的!那韩七不是夺了你的法器吗,这把招魂旗就赐给你!”矮个子年轻人抬手将一面三角黑旗扔进刘元手中,看也不看满脸笑容的刘元,只是盯着同伴手中的罗盘:“看样子,罗盘已经发现了那韩七的气息了。”
“不错,这边走!”
高个子年轻人点头笑道,二人对视一眼,几乎瞬间便消失在了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