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并没有什么了解,如今被困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阵法空间,哪怕明知一切都是阵法的幻象,他也想不出脱身的法子,只能依靠防御法术勉强维持局面。他倒是有心反抗,然而那些攻击仿佛是从天边而来的一样,连目标都找不出来,何谈反击?更别说什么破解阵法、进入门内了。
更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眼前这阵法的威力非但没有变弱的趋势,反而越发强大起来!
就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在缓缓苏醒,被触发的阵法吸收了空气中游离的灵力,越发强悍。这一阵子,头顶已经有拳头大的石块铺天盖地地落下,更有风雷涌动,夹杂在冰火之间。就连那一道道的冰霜火焰的力量都在不知不觉间增强,如果说原本只有练气三四层的力量,如今就有练气六七层实力了。尽管寒渊已是练气巅峰,然而面对这样仿佛无穷无尽的袭击,也是苦不堪言。
这该怎么办?寒渊手里应付着无处不在的袭击,紧皱着眉头,思考着脱身的方法。尽管眼下他还能够勉强应付,但是如果让这些攻击再这么增强下去,他必然会被生生耗死在这儿。房间内可能的机缘倒是小事,他自己的性命都要受到威胁,这是寒渊绝不能容忍的。
他对阵法毫无了解,看不出其中的玄妙来,那就只有暴力破除这一条路可走了!
尽管视野之中皆是一片白茫茫,无论发动什么攻击都仿佛是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反应,然而寒渊心知肚明他仍然是在那一条小小的走廊里,绝不可能凭空就跑到了别的地方。之所以他的反击全部落空,定然是因为威力还不够,被这阵法以某种特殊的手段掩盖住了而已。
如果他的攻击能够达到一定的强度,达到阵法承受的极限,就能够撞开这该死的阵法空间,回到刚刚那条走廊之中。若是他运气比较好,恰好破坏了某条阵法纹路,或许不用耗费巨大的能量,也能够破开这个阵法。
思虑至此,寒渊也不再犹豫!
他的双手仿佛是穿花蝴蝶一般连续在空中点了数下,一点点灵光在空中闪烁起来,随后连绵成一片坚韧的灵光护盾,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半透明蛋壳将他笼罩在内,防护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做好了这一切,短时间里是没有被阵法内部攻击攻破的危机了。也只有这样寒渊才能够慢慢地积蓄力量,完整地释放出冰刃千闪。毕竟这冰刃千闪作为他如今压箱底的最强招数,还不甚熟练,其对灵力的要求也不是目前的寒渊能够承担的,只能依靠霜祭来引导,经过大量地准备才能释放出来。这个过程,自然不能允许那些攻击来打扰。
霜祭剑被寒渊举,打出了一个简洁的手势。他全身灵力灌注入内,这柄细长的宝剑通灵性一般当即发出嗡的一声颤鸣,剑上寒光闪烁,璀璨无比。
而在这道锋芒四射的剑光周围,凭空漂浮起数十颗圆润的水滴,水滴又迅速地凝结为剑形的冰晶,把把都是寒光四溅,凌厉无匹。这无数把冰晶化作的小剑散布漫天,分散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环绕着霜祭剑飞速旋转,几乎要化作一个小型的风暴,粉碎一切。
霜祭剑的剑尖遥遥地指向了纯白色地面,离寒渊双脚约莫一步之遥。那里,正是寒渊凭借自己之前的记忆判断出实际的墙角所在。他的确不清楚阵法核心的阵纹所在,然而凭借直觉,他认为墙角是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那些阵纹最可能隐藏的地方。
剑尖所指,即为冰刃风暴所向!
只是一把霜祭剑引导出这冰刃千闪,便如同千百把冰剑闪烁,凌冽风霜携裹着无穷剑芒席卷四方空间。而这千百道剑光最终,全部指向了那一个方向,一瞬间便落下了成百上千剑!
一道剑光,或许对这阵法空间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十道,百道,千道呢?冰刃千闪本是极为精妙的小神通法术,又携带了霜祭剑的凌厉剑芒,一下下击打在同一处,这儿毕竟还没有跨出刚刚那条走廊的范围,若是千年前,完整的阵法或许还不在乎这样的攻击,然而如今残缺的阵法,又怎么承受得住?
这一剑下去,整个纯白色的阵法空间当即剧烈摇晃起来,空间之中甚至裂开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缝,上面有灰黑煞气缠绕涌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寒渊勾起了一抹笑容。这里可是枯骨平原啊,正是这些煞气才称得上是真实。可见,他的方法是正确的,那墙角正是破阵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