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丈远就炸成了一团焰火,把和尚前冲的身体挡住了一瞬间。
“秃驴,给你一支传信箭,你却以为是暗器。和尚你这疑人之心,真不该是佛子所有,着实应该好好的跟佛祖忏悔忏悔。”陈剑南呵呵冷笑,语气中很是看不起和尚。
“放屁,陈剑南,佛祖也是你能口谈亵渎的,贫僧心中有佛,如何拜佛,用不着你来指教。”了悟的心中充满了怨愤气怒恨,浑然忘记了佛教徒要积口德,忌恶语。
“了悟秃驴,话可不能这么说,贫道在佛多城苦等多时,终于等到诸位一起上路。如今我们暂时分开,贫道自然也不会食言,到时一定和你们会合。”
陈剑南不说这话倒好,一说这话,了悟和尚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滚,一团甜腥味直冲喉头,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其他七个和尚听到他这番说辞,个个气得浑身哆嗦。
没有找到陈剑南倒好,大不了回寺受到一番责罚,如今找到了他,更是被戏弄得苦不堪言。
若是再被他跑掉,这苦岂不是白受了?
“你们这帮秃驴死缠烂打的跟到底,贫道要跟美人约会,衣不遮体的抱在一起,你们是不是想看了去,不羞!”
“陈剑南,你若要跟女子干那苟且之事,贫僧师兄弟几个自然会闭目存神打坐参禅,不会窥觑你的隐私。”
“秃驴,你倒是说得好像是道高德隆的圣僧,贫道却看到你垂涎酒楼里的胡女歌姬。”
陈剑南话语中毫不忌言,说得了悟和尚好一阵脸红,张嘴欲言又止。
“贫道若是不在佛多城苦等,早就甩掉你们几个和尚,哪里还等你们在旁边有如苍蝇一般呱噪个不停。”
众僧明知陈剑南说得有理,但是他们跟了这么一整天,哪里肯就这样子放他去了。
万一他要是不回来会合,那不是前功尽弃。
况且,陈剑南的识海会间歇性紊乱,若是他乱杀人,众僧的罪果可就大了。
他们这般争执不休,没多久就往东北去了一百五十里。
陈剑南言辞犀利,又说了一通妖艳胡女歌姬给他们做媳妇之类的话,众僧被他一番言语相激,红彤彤的老脸很是难堪。
你叫和尚念经,他们可以足足念上一天一夜不重复,若是让他们说一些市井上相互挤兑的话,他们的嘴巴就很笨拙了。
陈剑南好像得了妄语症,把跟班的一众僧人说成了花痴和尚,跟那娇艳可人的尼姑还有淫荡妇人成双成对,成日里床上乱滚,好不风流快活。
说到后来,众僧也都接不上话,只能是无奈摇头,由着他说圆是圆,说扁是扁。
好一通疯言疯语下来,陈剑南似乎也累了,他的身体落了下来,沿着上山的小径飞快的溜达。
暴雨哗啦啦下了起来,陈剑南把斗笠戴在头上,他的足不带水,脚步沾泥,如同一条鬼影一般,朝山上掠去。
豆大的雨滴瓢泼洒下,距离陈剑南丈许就被气劲弹开,化作水雾包裹在他身边,使他的人影看起来更加模糊,再加之他身背冰棺,行迹无踪,就如同山中鬼魅。
湿气顺着大风迎面吹来,在斗笠的顶上沾了一层水渍。
斗笠后部沾的水结了冰,已经和冰棺冻在一块。
八个和尚的光头上冒着热气,温暖了他们头戴的斗笠,使得斗笠的周遭有一团雾气萦绕。
僧人们只是疾疾的跟在后方奔走,不敢靠得太近,方才被陈剑南胡乱说了一通,有些话说到了他们内心中不足为人道的心虚处,和尚算是怕了他了。
山下大多数的屋舍已经闭户关灯,只有几栋瓦舍的窗户里传来微弱的油灯清光,不时摇曳。
这个时辰,农家人大多已经上床歇息,养好精神,明日还要辛勤劳作,以图养活一家老小。
前方半山腰处是一座破庙,僧人们好想到庙里歇一歇脚。
“陈剑南,雨下得大,咱们先到庙里歇息一下。”了悟和尚喊道。
陈剑南充耳不闻,直直的从庙门前溜了过去,气得八个和尚跺了跺脚,只好跟了上去。
陈剑南在山腰上绕了一大圈,又折转回来,溜进了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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