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吐出一条银紫蛇信,夹杂着风雷之势,穿透了程昱的右肩。
张绣乜视着程昱,双瞳迸放出,直如千载冰川的寒光,与玄铁枪一同钉在了程昱身上:“嘴巴放干净一点,主公仁慈可以放过你。”
“我可是敢拖着你一起下长平鬼蜮。”
程昱桀笑着注视他,伸出手指,蘸了一丝殷红的鲜血,轻吮道:“味道还不错,好久没品尝这么新鲜的血液了。”
话音落下,程昱见鲜血汩汩流淌,积成一汪血洼,心疼的他,赶忙接到手心,‘咕咕’的大口喝了起来。
一缕缕扎眼的血流,顺着嘴唇蜿蜒滑落,诡异惊悚,令在场的众人头皮麻,骇然不已。
刘辨嘴角抽搐,瞧着宛若鬼魅的一幕,大为惊愕:“荣毓放开他,让程昱离开这里。”
张绣纵是杀人无数,看到犹如修罗的程昱,嗅着腥臭无比的鲜血,心中一片冰凉。
他强作镇定的收回玄铁枪,步履看似沉稳,却很是急促的退向刘辨。
程昱张开血盆大口,陶醉的仰天大笑着朝外走去,度越来越快,最后形成一道血虹,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呕——”程昱刚刚来到一处隐蔽的树林,便蹲在地上疯狂的呕吐起来,由于很久没吃东西,只有苦胆水伴随大量的鲜血喷出。
许久之后,程昱轻擦涕泗横流的脸颊,怨毒的盯着营地方向道:“张绣小贼,从今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程昱正筹谋毒计,陷害张绣之时,皇辅军士卒在徐盛的指挥下,开始收点行装,准备班师回京。
半日后,营寨已经全部拔除,刘辨率领着仅剩六百的士卒,大步狂奔,朝天都洛阳赶去。
司马迁骑着一匹青鬃马,抓耳挠腮的晃来晃去,眼角放出的余光,牢牢定在刘辨身上,一刻也没移开。
刘辨给赤龙驹灌上一口好酒,瞧着它犹如吟诗作对,摇头晃脑的姿态,轻拍马,笑骂道:“皮赖货,太惯着你了。”
目光流转,看见司马迁搔头挠的动作,不禁会心一笑,放下酒囊道:“子长先生是想问洛姬的事情?”
心急火燎的司马迁,听闻刘辨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思,老脸微红,窘迫道:“陛下,一定要成全老臣。”
刘辨瞥了一眼身侧的血色身影,似是无意的打趣道:“子长先生放心,洛姬的事情交给我了,不过.......”
司马迁见刘辨故意拉长音,人老成精的他,瞬间明白了刘辨的意思,木讷道:“从汉武人皇时期到如今,已经过去了数百年,很多福地、墓穴的位置都已经大变。”
“或是被一些世家大族所控制,或是由于黄河、长江等水脉改道,导致方位面目全非”
“臣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比对当今的地图志,为陛下多掘一些福地、墓穴,寻找其中的神兵、宝藏,充当军资。”
刘辨满意的轻轻颔,脸色不改,平静道:“抵达洛阳之后,我会亲自前往青衣楼,买下洛姬送给先生。”
司马迁心急如焚的神情,霎时变作狂喜,嘿然笑道:“陛下的恩情,臣永生难忘。”
刘辨畅然大笑,再次给一步三回头的赤龙驹,灌上了一口好酒,正要说话,却见戏志才手持一本微黄的书卷,策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