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仆——”
王戈周身鼓舞着数十道绚风,刚刚冲天飞去,面前忽然刮起一阵金属暴风雨,数以千百计的小型弩矢,裹挟着锐利刺耳的声响,当空爆射。
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纷闪,幽气迸扬,让人不寒而栗,一股股冰凉到极点的冷气,直窜脑门。
王戈脸容尽乍,大惊失色,高高举在头顶的断浪大刀,急忙下斩,划起一道溢彩流苏的绚光风轮,竭力阻挡密集如雨的弩矢。
当是时,火光如沸,铁屑四射,一柄呼啸着眩目蓝光的大刀,疯狂的上下翻飞,在粗如大腿的臂膀带动下,左右劈砍,死死抵在王戈的身前。
刹那间,密不透风的弩矢风暴,被劈成两半,化作两道汹汹鼓涌的弩箭激流,从他身体的两侧极流出,射在了下方的瀛洲水卒中。
不过,激射而来的弩矢实在是太多了,王戈纵然已经拼尽全力,还是有一些越过断浪大刀,齐根没入他的身躯。
“噗噗”一阵闷响过后,血水迸溅,肌肉翻卷,王戈的胸前被射成了箭林,十几支短小的弩矢,簌簌乱抖,羽尾猛颤。
王戈的脸颊霎时白,斗大的汗水接连不断的沁出,不一会儿,浑身上下流满了汗浆,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脸色难看的同时,心绪却大为轻松,坠落下方的身躯,骤然朝前猛冲,蓝霞鼓舞,风声呼号,他强行拖着重伤的身躯,狂暴如一顷滔天巨浪,斩向将要砸落甲板的徐晃。
然而,下一刻生的事情,让他本就煞白的脸色,更加没有一丝血色,简直如同冰冷的尸体一般。
王戈的反应快,弩箭的反应更快,他刚刚劈开第一波箭雨,还没等他冲出去,第二波箭雨接踵而至,好似不需要上弦一般,紧随第一波箭雨的后面,激射而至。
悠闲的水伯天吴见到这一幕,神情也是惊骇无比,似是想到某种可能的他,怒吼一声,斩杀牢牢围在身前的亲卫军,身形骤然暴起,矫若一道火焰狂风,急掠到王戈的身前,为他破开所有的弩矢。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戈戟,与子偕作!”
一道道高亢激昂、苍凉悲怆的战歌,轰隆隆的从两人前方炸涌而出,声音低沉通透,转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战鼓声、喊杀声、刀戈声......在这一刻好似都静止了,没能出一点声音,或者说众将士的耳中,只有这晨钟暮鼓般的战歌声。
就连排山倒海的巨浪冲击声,为了迎接从远古传来的苍茫呼号,也停止了响动。
战场中空留令人热血沸腾,为之疯狂的战歌。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瀛洲水卒们并没有随着来自远古的战歌,一齐疯狂的呐喊,而是以最谦卑的姿态,跪倒在地,浑身战栗不止,脸容汗如雨下。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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