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说道:“福王世子身份尊崇,咱们爷仨一块去迎一迎!”
说话间,又一位下人秉道:“老爷,世子已经到了前堂了。”
张维贤眼角抽搐一下,勉强道:“好,我这就去见他!”
等三人到了前堂,只见锦衣玉带,面冠如玉的朱由崧大大咧咧地坐在梨花木椅上,悠然自得地饮着茶,已然到了国公府前堂。
英国公张维贤抱拳道:“不知世子前来,尚未远迎,恕罪恕罪。”
朱由崧忙站起来还礼,而后向前几步热络地拉住了英国公的一只手,用地的摇了摇,张维贤想把手抽回来奈何朱由崧攥得太紧,只得作罢。
朱由崧满脸堆笑道:“老国公近来身体可康健?”
张维贤不冷不淡地回道:“尚可。”
朱由崧打了个哈哈,也不纠缠,又挨个去摇张之极和张世泽的手,英国公三代男主人的手被他摸了个遍,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落座。
张之极的养气功夫传承自张维贤,宠辱不惊,面色不变,只是心中也是阵阵狐疑:“这世子是什么毛病,为何见面就摸人手,我与他有这么熟络?”
张世泽与朱由崧年纪相仿,到没那么多心思,只是绕有兴趣地看着朱由崧这个风头正劲的福王世子,猜测着他的来意。
张维贤甫一落座,便开门见山道:“不知世子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朱由崧答道:“不瞒国公,方才我与皇上在暖阁闲坐,京营中传来消息,说是京营中匠营出了些事情,特遣我过去查办。”
张维贤闻言心中一紧,腹议道:“莫不是这个福王世子查到了些什么,想要攀咬到我的头上,想借此让我改立门户?”
心中如此猜测,张维贤还是面不改色道:“哦?不知世子查到了什么?”
朱由崧苦笑道:“我刚从宫**来,便径直来拜访国公了,说来有些难以启齿,此次前来是想让国公陪我一道去的。”
张维贤心中暗道:“难不成他要卖我一个人情?匠营都是些匹赖的工匠,能出多大事情,就算打杀几个又有什么打紧。这能有什么人情?”
朱由崧见张维贤不说话,便解释道:“不瞒国公,虽然我挂着一个京营总思政的名头,但是我对这京营尚不熟稔,怕独自前去闹出什么误会。此次前来也不是非要邀国公前去,天时正值寒冬,怎敢劳烦老国公奔波,只希望国公遣一人与我同去,其中门道还需他来指点。”
朱由崧这说的倒是实话,这时节军中山头太重,尤其是京营当中,充斥着京中达官贵人的子系亲朋来刷资历。如果他这个对京营一知半解的小白一头扎进去,只怕有诸多掣肘,想要查案也是事倍功半,远不如找一个熟稔京营事物的人从旁指点绕开这些弯弯绕,来得方便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