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笑道:“哈哈哈,这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说出了事实而已。我听师妹说,她曾有一天只使了五成功力,就大破红缨枪,你想想你骆师姐才有多大的本事,就能赢了红缨会少舵主,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骆师姐功夫不弱,南宫姐姐招式太急才导致败了一阵,她回去细细钻研,好生练一练,应该会有大长进的。”郝驰影道。
卢驰声疑道:“你怎么知道她出招太急的,难道他们比试时你在场的?”
郝驰影微微一笑道:“是啊,师姐赢了之后,南宫姐姐很不开心,师姐劝她说,等师兄回来去好好指导她一番呢。”
卢驰声脸色一沉,道:“呵!我回山之后,可从没见过她。莫非是自知功夫太低,不敢见我!”
郝驰影见卢驰声微有怒气,不敢答话,心想道:“师兄想念南宫姐姐心切,所以说这个气话,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早点相会呢,哎。”他却不知道此间绕道去河西府就能到南宫家的府上,或可一见。
卢驰声一想到南宫家不辞而别,没留下半点消息,插旗山上红缨会留守之人不肯以实相告,总喜欢说“或许就这几天就会回来了”,使得卢驰声三天两头就往红缨会跑,初时卢驰声思念心切,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总看到红缨会之人嬉皮笑脸,自觉没有面子,颇有怨气,有时赌气十天半个月不去过问,有时则是骆文清替他去红缨会看一看,南宫梓莘是否回山。
卢驰声心中思念心切时,便决定骗郝驰影绕道去河西府;但这一番话下来,心中自然怨念又起,便开始摇摆不定。
这几个月以来的反反复复,每一次都只是些许不快,但卢驰声一直忍住未发,长久积累下来之后,一根细细的导火索,就可能引发一次狂怒。卢驰声越想越气,他十分想在这山野之间咆哮一天一夜,但自知不可能,只得憋红了脸,两手捏紧了拳头,握紧了缰绳,稍不注意,似就要把自己连人带马给掀翻在地。
郝驰影看卢驰声怒目圆睁,喘着粗气,也不知为何师兄会有如此大的怒气,便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说道:“师兄,若我在无量山上和别人比武,胜算能有几何?”
“西南门派虽多,但真正实力强大的,不过三四个而已,其余皆不过是些混吃等死的空壳,借武学之名,苟全于世上,师弟你现在轻功在我之上,即便拳脚刀剑不敌对手,难道还躲不过么。你找准机会使出绝招,恐怕我也难以招架,这事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卢驰声提起这些,侃侃而谈,心情果就平复了许多。
郝驰影心中暗喜,又道:“我在山上同师兄师姐练了很久,可那不过是同门学艺,师兄师姐们都让着我,并没有过临阵对敌的经验,还是有些担心的。”其实郝驰影有过一次实战经历,只不过那时他只出了一招,就被踢下了山崖。
卢驰声笑道:“我们可从没有过些许保留,倒是你可能一直在谦让,从没用过全力,所以不知道自己究竟功夫如何。只可惜这太平盛世之中,没有恶贼能让你拿来练练手啊。”说罢两人皆是一笑。
突然间,他二人耳畔传来一身巨响,抬眼望时,却见远处路中央有一人,手持比人还高一头的长棍,傲然而立,卢驰声道:“盼贼到,就有贼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