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阻挡不住的一句粗口脱口而出。那对本应黑白分明的眼珠现竟变的血红,宛如像是被施了法术般。黑色的瞳孔在红色的掩映之下变的有些诡异暗沉,毫无生气的眼睛像是恐怖片里的扮相。我倒吸一口凉气,心悸道:“这……”
路叔手忙脚乱的把他平放在地上,翻开眼皮寻找伤口。我蹲在他身边,心惊胆战地掐着黑衣人的人中,试图让他苏醒过来。
可无论我们怎样折腾黑衣人,甚至连玉都拿出来放在鼻端摩擦,可他却宛如一截铁般一动不动。路叔面如死灰,长叹道:“眼珠不是血染红的,我找不到任何伤口。”
我心一沉,不好的念头隐隐的出现,心下担忧起他会不会失明?路叔紧缩眉头,望着黑衣人的脸沉思数十秒后,毅然站起身来,沉声道:“虽我扔不明白这里是保康还是什么永胜,但现在时间紧迫,我顾不上细问了。既然你说你们的任务是寻找一块玉,那你们现在去找李清灵,我猜她应该会帮助你。我现在带着他出去看病。”
他说完后丝毫没给我反应的时间,背起黑衣人跌跌撞撞地向前飞奔。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对他大声喊道:“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去,遇到浓雾的时候记得贴在地上爬过去!”
张思远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整个人如同一尊石塑般。王震叹了口气,冲他的肩拍了一巴掌:“你的包掉到地上了。”
我既担心又害怕,望着那个消失在夜色里的黑点,紧张的不知该怎么才好,几次生出拔脚随他而去的念头,身子却又像是被钉住了似的,两脚动弹不得。王霖朔并肩站在我身边,叹道:“我们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王震叹道:“这样做的确让我很不舒服,但事实却是我们反倒更为危险。”
我回头不解地望着他,他解释道:“来时的路咱们也走过一遍了,除了毒雾和那群胖子自己作死引来巨蟒之外,一路上又碰到过什么大的危险?只要他穿过毒雾,回到程海湖边上,就算是回到了文明世界,实在不行还可以打搜救队的电话。”
张思远打断道:“要是万一他碰上巨蟒那岂不是完蛋了?”
我叹道:“就算是咱们一起跟着他去,遇到巨蟒后依然是九死一生。你难道忘记了它玩弄猎物时的场面了吗?”
张思远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他噤声不言。王震又叹道:“其实,我们才是随时都会碰到危险的那一批人。前方一片未知,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那个该死的李希瞰……唉,我当时为什么会被红伞的巨额奖金蒙了心呢?”
此话一出,我也开始隐隐后悔起来。我突然开始想念家中的床和热水,还有楼下小饭馆24小时亮着的灯光。一想到这儿,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起来,唾液也开始分泌。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抬头望望头顶的夜空,如天鹅绒般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如钻石般闪亮的星星,月光柔柔的投射下来,照的万籁俱寂的林子里一片雪白。
低头沉思的张思远忽然抬起头来道:“谁让咱们当时搞了那么一出乌龙,不仅把玉丢掉了甚至人也失踪了,只能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就算是给老子十万斤黄金,我也不会干的。”
王霖朔叹道:“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稍显压抑的气氛下,我们凌乱地躺倒在草地上,准备稍作休息再继续前进。一躺下时我感觉我的全身都要散架了,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不远处传来虫子的叫声,大家再没力气说话,瘫在草地上各自想着心事。
我本计划暂时休息十几分钟就站起身来,可一躺下之后意识就不断的向下沉,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王震叹道现在估计已是下半夜了吧,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一切声音。
迷迷糊糊之间却隐约觉得有头牛在我耳边时断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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