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停了下来,与身后的村民道了别之后,对着那扇我有些熟悉的大门一指:“请进。”
小女孩瞪着眼睛,拦在门口,怒气冲冲的望着我们。疯婆娘丝毫不理会她,把她推到一边率先走进去,边走边道:“你们如果饿的话,厨房里有红糖粑粑和春卷,要是不想吃这个的话,我熬鸡汤给你们做一锅米线也行。”
我和张思远尴尬的互望一眼,王震跨出一步抢先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到底要求他做什么?”
她猛地回过头,本要推开门的手僵在半空,神色极为复杂,愣了好一会儿径直冲着小女孩走过去,把她半哄半拽的安置到里屋后,推开厨房的门示意我们进去,一边熟练地往锅里放水和鸡肉一边道:“我不知道你们来后山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到那块玉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思远忽地打断,叫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那块玉是流浪汉亲手交给我的。当时我们被奸计所骗,差点儿死在从丽江到永胜的一条公路边的一个山洞里。正当我们走投无路时,身后忽然冒出一个人来——就是他。我们试着和他沟通,但却听不懂他的云南话。正在双方焦头烂额时,他忽然拿出块带有奇香的玉来。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我可以保证我以上所说的没一个字是假的,他也的确不是我们杀的。Bytheway,玉你什么时候还给我们?”
疯婆娘静静地听着他说,不一会儿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她抽噎着叹道:“想必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斗胆把玉交给你们保管……他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王霖朔皱着眉回忆道:“好像是程海湖东边的小山坳里……”
疯婆娘一听泪流的更多了,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抽噎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带着哭腔道:“程海湖东边的小山坳里,那不就是刘家湾吗!他死前肯定很想回家,很想让你们把玉交到我手里。”
见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低声道:“对不起,我没能阻止悲剧发生。不过杀死他的杀手已经死了,也算是替你报了仇。”
她含着泪点点头,冲我们道:“我的真名太土了,不好意思告诉你们,你们叫我老九就好,这儿的人都这么叫我。”
张思远郑重其事的伸出手去:“老九你好,我叫张思远。”
老九却一把拍开他的手,斥道:“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哪有时间握什么手。关于我女儿的病,我长话短说,你们吃饱之后赶紧救她就行。
你们来的路上是不是除了她之外没看见任何一个小孩?其实那些孩子都被大人锁在家里,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放出来的。我们村子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从前几年开始,每家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疯的。”
我吃惊的望着她,她拿衣袖擦了下头上的汗继续道:“小孩刚生下来的时候还好,一旦长到两岁的时候,逐渐的会在夜里口吐白沫,手脚抽搐,说着大人听不懂的疯话。诡异的是,村里这么多的小孩,有好多连面都没见过,但他们的梦话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向我们看了一眼,低声道:“你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吗?是一串让我们搞不懂的数字:“44400890.”
我像是跌入了冰窖般,心比冬天的井水还凉。整个人像是被人迎头敲了一记重锤,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张思远的呼喊声才把我拉回现实。
他和王震奇怪的对视了一眼,问道:“你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小脸煞白,尤其是老王,汗流的像水一样。”
王霖朔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擦着汗道:“没,没什么,你继续说。”
老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讲道:“我们用各种方法手段去查这串数字的含义,但却什么都查不到。有天孩子爸爸面色古怪的回到家,告诉我那串数字好像是新疆某个医疗所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