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过您放心,等过了这几天,我一定想办法筹些钱报答您和大哥。”
妇人摇了摇头:“大兄弟,瞧你这话说的。这一口饭哪值什么钱啊!瞧你们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出门在外遇到了劫匪,实在是倒霉了。瞧我这嘴碎的。不说了,不说了。”说罢,妇人推门走出房屋。
纯悫上下打量柳敬宣:“我记得你随身携带了上千两黄金,如今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落脚?”
柳敬宣脸上笑意全无,冷冷说道:“我确实带着不少黄金,光是鹏远客栈就赠送了一千两之多。不过可惜,公主殿下在钱万金的大船上一再向达偍魔挑衅,那千两黄金随着大船一起沉没了。”
纯悫咋了咋嘴:“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难道你身上一两银子也没有了吗?”
柳敬宣淡淡说道:“殿下生病发热,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用来给殿下治病抓药了。赶快吃饭吧!”说着柳敬宣把盛着稀粥的碗递给纯悫。
纯悫一看到有些破损的瓷碗,就是一皱眉:“这怎么喝啊!”
柳敬宣冷冷说道:“如果殿下不饿,我不介意把这碗稀粥喝完。”
纯悫的肚子此时早已咕噜噜直叫,她瞪了柳敬宣一眼:“谁说不喝了!”
纯悫从未像今日觉得这分不清小米或是大米的稀粥这么香甜。按目下钟点计算,从喝到喝完,也就五秒多钟。(实在抱歉,清代的计时器实在无法形容纯悫喝粥的速度)
纯悫用袖子抹了抹嘴,将碗递给柳敬宣。
柳敬宣拿着碗就要出门。
“你去哪里?”纯悫急忙问道。
柳敬宣停下了脚步,说道:“当然是刷碗了。”
纯悫一笑,说道:“堂堂扬州知府,四品黄堂,也会刷碗?”
柳敬宣没有理会纯悫,大步走出屋门。
纯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不停地瞅着屋门:“这会儿的功夫,只怕碗都要给刷漏了!”
过了好半天,柳敬宣这才回屋。他的手中端着一碗药走入房门。
柳敬宣来到纯悫的跟前,吹了吹碗中的药梗,说道:“赶快把药喝了!”
纯悫提鼻子一闻,一股呛人的药味刺得她连连摇头:“这药太难喝了!”
柳敬宣脸色肃穆说道:“赶紧喝,喝完才能赶紧好起来!我想公主殿下应该不会希望我强迫你喝下这碗药吧!”
纯悫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喝完了碗中的药汁。这药实在太难喝了,纯悫好几次就要把药吐了出来。
柳敬宣满意地接过药碗,走出屋门。这一次,柳敬宣回来得很快。
柳敬宣看了一眼纯悫,轻声说道:“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吹灭了桌案上的油灯。
屋里漆黑一片,纯悫借着窗外迷蒙的星斗之光,影影绰绰看见柳敬宣趴在了桌案上。
纯悫幽幽地说道:“柳敬宣,你那时为什么没有走?你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