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突然仰天长叹:“冤孽啊!冤孽!我怎么生下了你这两个逆子!”说罢,萧让的眼中老泪纵横。
柳敬宣带着哭音说道:“父亲,恕孩儿不孝。这么长的时间,您就在儿的身边,儿却从来没有认出父亲!儿日日思念,夜夜伤怀。却不知你日夜守护着孩儿。孩儿真真不孝!”说着,柳敬宣磕头不止,咚咚有声。
楚敬连乜呆呆望向萧让:“你真的是父亲吗?”
萧让任凭浊泪在两颊流淌,悲切地说道:“是的,我就是你的父亲,赫连擎天!英华,为父对不起你!”
楚敬连手中的玉融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楚敬连颓然跪倒,随后双膝向前跪爬了几步,两手抱住萧让的双腿,大哭起来。
旁边众人都是暗暗心惊,但谁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擎天看了看天光已经大亮,右手轻轻抚摸楚敬连的头顶,柔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
众人纷纷上马,赶奔苗寨。直到太阳偏西,众人才回到苗寨。柳敬宣等人刚一进苗营,便远远望见大营的正中,高搭灵棚,白帆高挑。奴玉与一众苗族首领纷纷头扎白布条,跪在苗王的尸体旁,已经为苗王守了一天一夜。
奴玉从苗王的尸体抬进苗营的那刻起,便心如刀绞,悲痛欲绝。经过一天的哭嚎,奴玉的声音已经嘶哑,眼泪也近乎流干。段怀北看在眼中,十分心疼。作为白族的新任首领,他帮着奴玉张罗苗王的后事。
赫连擎天走到奴玉的跟前,轻轻搀起奴玉,轻声说道:“准噶尔部的大军与清军不久便会兵临此地。公主殿下,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你还要率领你的族人与清军战斗。”
奴玉双眉一挑,咬牙说道:“不错!我还要为父亲报仇!”
柳敬宣眼光犹豫,上前说道:“公主殿下,如今还有机会离开此地。不如还是翻越昆仑山,回奔西藏吧!”
奴玉断然摇了摇头:“柳大人如果想逃,还请自便!”
柳敬宣有些焦急地说道:“公主殿下,如今二十万大兵压境。我们不过才四万之众。以四万对二十万,无异于飞蛾投火,以卵击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暂且退去,报仇之事以后可以徐徐图之!”
奴玉愤然说道:“别说了!放着大仇不报让我逃,我怎么对得起父王。”
柳敬宣还想说什么,赫连擎天一把抓住柳敬宣的手,示意他再说无益。
奴玉眼望赫连擎天,轻声问道:“敢问先生贵姓高名?”
赫连擎天微笑道:“在下萧让。”
奴玉轻轻点了点头:“我早就听闻扬州知府柳大人身边有一位智囊,原来就是阁下。幸会幸会”
赫连擎天手捻胡须,淡淡一笑:“智囊有些言过其实,不过是比旁人多吃了几年饭,虚度了几年春夏秋冬!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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