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触即发

    陵兰一年一度的盛世，高一高二对抗赛即将开始，大操场边的人群也是越来越多，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胖哥，嘴哥，我，我好紧张。”四眼身体不住地颤抖，结巴地说道。

    胖子和大嘴却没有说话。他们此刻都收起了往日的嬉笑，目光凝重地看着对面的五个人。

    阿五因为过于低调，所以没有被选入参加新生赛，所以高一的阵容就是：胖子打中锋，大嘴打组织后卫，四眼打分卫，还有两个新生。一个叫李强，185，打小前；另一个叫张伟，188，打大前。

    相比之下，高二的阵容看起来豪华不少：组织后卫陆枫，校队主力后卫；得分后卫肖海生，182，校队替补；小前锋冷俊，192，校队主力小前，明星球员；大前王伟风，188，校队替补；中锋莫铮，190，校队替补。整个高二队几乎就是校队的二队，对大嘴和胖子造成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大嘴，看来这次是场硬仗。”

    “胖子，你怕了？”

    “笑话，你胖爷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那是你书念的少。”

    说着，两人都笑起来。大战在即，依旧可以并肩谈笑，这种感觉，就是兄弟吧。两人心意相通，同时看向了场边的阿五。阿五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我们依旧是并肩作战。

    “要是五哥能上场，我还担心个啥。”胖子惋惜地道。

    “胖子，你不觉得，我们很久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了吗？自从阿五越来越强大，我们很久没有大战一场了。”

    “是啊”，胖子摩拳擦掌，“好好干一场吧！让他们认识认识胖爷。”

    …………

    陆枫：“冷俊，你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让我兴奋的不是他们。”

    “那个后卫和胖子看起来很不错。”

    “不错。”

    “让你兴奋的是谁？”

    “和我一样的人。”

    …………

    操场边的一栋教学楼内，通过窗外，可以俯瞰整个球场。

    “木老，您看好哪一边。”说话的是一个高大的中年人，身高超过两米，腰板笔直，他站在窗口，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立在那儿。年近四十，仍是精神饱满，国字脸，一脸正气。

    “川子，你这是明知故问。你我调教了一年，难道你连这点信心也没有。”木老的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回荡在房间里，仿佛把时间带回了很久之前。木老的眼睛已经混浊了，盘根错节的皱纹爬满了他的脸上，他就这么坐在那儿，却仿佛洞悉了世间，这也许是岁月的力量。

    “今年的新生很不错。”中年人道。

    “你当年也很不错，还不是现在来高中当教练。”木老似有些不悦地道。中年人露出讪讪之色，面露尴尬地道，“学生愧对老师栽培。”

    “都过去啦……年纪轻轻一点幽默感也没有，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老师教训的是。”

    中年人知道自己这个老师年近耄耋，却生性活泼，时而假装糊涂，其实心若明镜；时而似在说笑，却每每一针见血切中要害，让人思量再三方知意境深远，端是一个叫人琢磨不透的智者。

    此时，窗外呐喊声传来，比赛已然打响。

    “看冷俊那小子的样子，似乎很认真。”中年人皱着眉道。

    “冷俊那小子可不比你当年差啊。看来，新来的小家伙很不错。今年的联赛，以第一名出线是没问题了。”木老缓缓地道。

    中年人一惊，“木老，您是说今年我们能打赢东临？东临高中可是有您的老对手啊”

    “那个老头子也就这几年在高中联赛压我一头，哼！胜他有什么难的。让咱们这几个小家伙再成长一年，他只有在场下干瞪眼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