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佳言摇摇头,杂而不精,胡乱叠加。
汲纹刀频频挥动,总在不经意间破掉白院长的攻势。
一向孤傲的白院长,头发散乱,在再次被逼退后两眼发直,陷入一种狂暴的状态。
“说,你说,这一切是为什么?奴家辛辛苦苦创立的一切,在你的眼中是一文不值?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为什么?”
被赵佳言的轻易击退,似乎引发了白院长内心深处的无边怨恨。
在如妖如鬼的怒诉中,白院长不顾一切地挥刺直击。
这一刺,仿若是刺向这老天,控斥这老天的不公!这一刺,仿佛要刺破天,向要老天要一个公道!
两道血泪,一黑一红,顺腮流下。
红黑灰白,四色交织出一幅离奇悲哀的画卷。
这一刺,完全没了章法,如小孩涂鸦。
赵佳言后退,这个时候的白院长,不是那孤僻疯狂的白院长。现在的她,是一位被老天抛弃的女人。
他不忍。
“哇。”
一口红黑交半的血从白院长口中喷出,喷在赵佳言的胸前。
白院长的人,软倒向赵佳言的怀中。
赵佳言苦笑着,抱住白院长的身体。轻拥在怀,如抱着半块万年之冰与半团亿度之火。
赵佳言的半个身子如入冰窖,另外半个身子如兽血沸腾。
他发现,自己居然可耻地变硬了。
头无力低垂的白院长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赵佳言急忙低头,“你怎么了?”
怀中是唔唔哭声响起。
刚才还好好的,要打要杀,孤傲的象个小公主。自己只是挡住她的攻击而已,又没伤她一根毫毛。
她怎么就象是中了化骨绵掌似的,狂吐鲜血。人也变得软弱如凡间女子,在怀中哭泣。
“哎!”
赵佳言狂叫一声,人是捂腰直退。
从捂腰的手指间,丝丝鲜血涌流而出。
刚才还软弱的白院长突然直立起身,看着惊诧莫名的赵佳言傲然道,“赵佳言,你一切都好,就是太过心软。我这一抓,算是给你长个记性。”
赵佳言听着是目瞪口呆,这又怎么了?
“呃,忘记了,奴家这只手是人类的手。”白院长突然又笑道,“为了让你长记性,要不你再给奴家用丧尸手抓一下?”
白院长举起苍白的手,宛然一笑。
这一笑,千娇百媚,美艳绝伦。
“你……”
他的你字才吐出,那个对他来说复杂难言的白院长,简单地倒了下去。
“喂,你、你又要装嫩来吓我?”赵佳言隔着老远喊。
他实在是怕了。
没动静,他的耳中能听到的,是白院长越来越弱的呼吸。
“靠,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赵佳言小心靠近,又伸手在白院长面前虚晃几下,这才真正确定。
孤傲如神、神秘莫测的白院长,一生傲视群雄、成就顶天、不让须眉的奇女子,真的要死了。
赵佳言歪头看着离死神最近的这个女子,莫名的他想救她。
是可怜她?是敬佩她?是想占有她?还是想看到自己救活她后的惊喜?或是不想看到儿时的偶像在自己面前死去?
苦思之中的赵佳言突然大笑,“做为医生,救个人还要想理由,真是对不起医者仁心这句话。”
“老子要救人,说救就救了,婆婆妈妈做什么!”
跳过心头的坎,赵佳言轻笑。
救人当明病人所患之病。
赵佳言伸手往白院长手腕一靠,一副黑白人体图像就出现在他的脑海。
“乖乖,正常人的身体都是彩色的,她身体全是ZS病毒的黑色!”
黑乎乎的血脉肌肉,黑乎乎的筋肉骨骼,全特么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