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武幽王,陶某再问你最后一次,这月楼你到底肯不肯放手?”
陶墨见段平生铁了心要死扛到底,便不再忍让,面对一个只有二重楼而化神者,他这位已然身入七重楼的高手,不想无端端浪费太多精力,哪怕段平生还顶着武幽王的名头,哪怕这里不是晴楼,而是幽州。
楼里的姑娘们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陶墨,不由得为之一惊,纷纷为段平生担惊受怕起来。
她们知道各自的命运,全都维系在段平生的手中,要是他未能抗住压力,她们或许就要重新回到那段任人玩弄的日子。
然而面对突然发难的陶墨,段平生表情淡然不为所动,他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气势升腾的陶墨,淡淡提醒说道:“动手之前,本王奉劝你好好想一想后果。”
“后果?”
陶墨嗤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必须把月楼交出来!”
方才言语交锋中,丝毫占不到便宜的陶墨,深知在实力对比之上,他处于绝对的上风,因此,说话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武幽王,你当着鲲鹏老祖的面把朱雀公子给杀了,本就是自身难保,不过是出于一些原因,明楼没办法向你问罪,可别以为是明楼怕了你!看看你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恐怕是把自己想的过于重要了吧,殊不知,在多少人眼里,你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呵!
面对陶墨的话,段平生笑而不语,他实在是想不通,晴楼怎么会派出这么一位张狂执事。本来在第一眼看到陶墨的时候,段平生以为他还有些心机,谁知自己不过是三言两语,就让对方狗急跳墙了。
“假如本王真的是蝼蚁,那气急败坏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段平生不屑的扫了一眼陶墨,大手一挥:“月楼是本王的私产,趁早从我的眼里滚出去!”
“小儿猖狂!”
陶墨蓦地瞪圆双眼暴喝一声,手掌一挥,便掀起一道凌厉掌风,早就严阵以待的贾龙阳,立刻气沉丹田挡在段平生的身前,却由于双方境界上存在巨大差距,立刻踉跄着后退,倒在一旁。
看着突然爆发的冲突,楼中的姑娘们顿时面露惊惧之色,两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五重楼的贾龙阳在七重楼的陶墨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高深莫测的龙树婆婆呢!
不过,自始至终,段平生的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哪怕自己的唯一屏障贾龙阳瞬间败在陶墨手中,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颤动。
众人看到了段平生的样子,心思各异。
气上心头的陶墨坚定的认为他只是强撑硬气罢了,不用龙树婆婆出手,单凭自己就能让他把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而冷眼旁观的萧谢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始终死死的观察着段平生的面庞,无论陶墨突然发难还是贾龙阳一击即溃,他都没有在段平生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颤动。
而身为“情敌”的陆承锋,则将目光放到楼门之外,他深信段平生有恃无恐,毕竟他可是知道,除了小小的贾龙阳外,段平生身边还有更加强大的守护者。
至于龙树婆婆,倒是没有想得太多,在此期间,她更多的是陷入沉思,目光空洞,心中所想,旁人不得而知,对于陶墨的贸然行事,便也未曾表态。
下意识以为自己得到了龙树婆婆的默许,陶墨动武的念头便越发的坚决起来,轻蔑的扫了一眼不堪一击的贾龙阳,他学着段平生的样子,负手而行,走到了段平生的面前,昂起头颅,眼神睥睨,寒声说道:“无谓的坚持是最愚蠢的作法,我想,你应该不想将性命早早的葬送在这里吧?”
段平生毫不犹豫的冷笑道:“本王突然想起一个传言,不知是真是假。世人都说太平公主骄横跋扈,因此跟着她同当朝圣上争权夺势的同党们,也都个个胆大包天目中无人!本以为你们太平一党变作太平逆党,会稍稍收敛一些气焰,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个样子。”
“居然敢在幽州地界上,拿性命威胁本王,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啊!”
段平生毫不留情的数落着陶墨,完全不顾及对方那无法压制的怒火,尽数显露于面庞之上。
“好!真是好!”
段平生所说的传言,其实是有些道理的,因为身为武后嫡女的太平公主,素来娇生惯养,便形成了极其霸道的性格,光是后来夫婿就换了三个,而选择跟从于她的当朝臣子,也大都是性格暴烈的武后旧臣,所以哪怕太平失势,晴楼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压抑的暴虐风气。
陶墨咬牙切齿的瞪着段平生:“陶墨今天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伶牙俐齿了!”
“所以,我要把你的这一口银牙,全都打碎了不可!”
说着,陶墨便高高的举起了手掌,压根就不顾自己的强者风范,无比狠辣的冲段平生动手。
呀!
看到这一幕,楼中的姑娘们不约而同惊叫起来,纷纷捂住了眼睛,缩起了身子,不敢继续往下看了。而萧谢与陆承锋两人,却突然皱起眉头,因为他们全都感觉到,揽风醉月楼外,似乎有人行来。
陶墨手掌微微一动,雄浑气势便引动掌风,吹得段平生发丝飞扬,而随着手掌在空中划过,段平生的面颊竟然被强烈气流压出了印痕,可见,陶墨下手之重,这一击下去,别提牙齿了,小命恐怕的都要不保!
然而,陶墨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他的双眸始终紧盯着段平生的眼睛,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气势威压,随着手掌一点一点落下,他无比渴望在段平生的眼中,看到后悔与惊惧,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事实上,陶墨不仅没能看到段平生的惊恐之态,反而捕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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