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推进人群。
两人边战边退,眼见手下军士越来越少,两人心头沉重。
张辽舞不动长戟,于是让亲兵找来一柄环首刀,可以单手使用,虽然威力不如平日,但是此时只能如此,否则只能等人来杀了。
“曼成先走,我来殿后。”张辽一刀砍翻一名扑上前来的敌卒,高声叫道。
李典苦笑道:“你看我现在这般情况,还走得了么。”
张辽虎目一扫,但见李典身披数创,鲜血四流,胯下战马亦中了箭伤,这般情况,想冲杀出这重围,确实是难如登天。
但是,我张辽堂堂血姓男儿,岂能抛下袍泽独自逃生。
热血激荡之下,张辽惨笑道:“我与曼成同生共死,我们一起杀出条血路。”
李典麾下皆是步卒,就算是能撕开一道缺口,但一双灌了铅般沉重的腿,又如何能甩脱士气正盛的江东人马追击。
张辽则不同,他的部下皆为骑兵,虽然在死伤之下,此时只余不到百骑,但毕竟是骑兵,只要能脱出重围,就等于逃出了升天,江东兵是绝对追不上的。
这般利弊,张辽又能如何不知,只是明知如此,他又怎忍心将李典弃之不顾。
李典苦笑一声,劝道:“事已至此,此乃天命。文远你若再犹豫不决,你我二人便要尽皆葬生于此地,到时士气必受大损,合肥何以安守。为了大局,快走吧,算我李典求你了!”
话音方落,李典一声悲啸,勒马反向东面狂突而去,一副要由此突围之状,大批的敌军见状,立时便向东面封堵而去。
张辽明白李典这是要为他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事到如今,他心中虽有万般的悲愤,但为了“大局”二字,迟疑片刻,只得奋然率众反向西面杀去。
原本被围的步骑二军,协同作战,顽强的抵抗,现下突然之间自乱其阵,一分为二,可谓是兵法大忌。
但是,正是因为这下一分兵,短时间内分散了敌人的注意力,反而使张辽那近骑百骑兵生生的从西面围兵薄弱处撕开了一道口子,夺路而去。
百余名骑兵,如逃出升天的受伤羔羊,驱使着疲惫的战马,不顾一切的从缺口处冲去,待到周泰和太史慈反应过来,挥军堵住缺口时,张辽和他的骑兵已逃出大半。太史慈紧急之下,弯弓搭箭,却只是射中几名普通骑兵,张辽却是完全躲过。
发现张辽等人逃脱,周泰大怒,舞刀厉喝:“尽斩敌军,一个不留!”
红马银刀,那一袭雄躯如车轮般杀入敌群,所过之处,肢离身碎,鲜血横飞,仿佛一台无坚不摧的绞肉机一样,将阻挡他的一切血肉之躯辗压粉碎。
李典一心为张辽争取时间,将自己身死置之身外,虽然身中数处伤口,仍旧奋力拼杀,正带伤血战间,猛听身后惨叫声大起,急忙转身,只见一员身形雄壮的敌将势不可挡,自己的士卒虽然拼死抵挡,但依然如同纸糊的一般,被他轻易斩杀,狂舞的战刀挟着猎猎劲风,当头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