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近看不怎么玫瑰反倒像一张张血盆大口,不觉得泛起鸡皮疙瘩。而花墙的植栽种类随着前进的方向也有所改变。
接着迎面而来的是三条走道,「啧,我们该走哪条?看来他们拍照是为了记录行径的路线。」子车说。
我脑袋一闪,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这一道道花墙筑起是迷宫之地。
「不拐弯,都先往直走吧。」冯心抬了抬下巴,指示前方的道路。
迷宫、地底......「弥陶诺斯......」我微微地自言自语起来。
谦肴问:「什么?小然你说什么?」
「弥陶诺斯。这名子妳听过吗?」
「弥陶诺斯?」她复诵了一遍,摇摇头。
「我想起一个希腊神话。」
「希腊神话是什么?」我还没说完子车就抢着发问。
「就是传说,你刚刚在上面看到的那些大眼睛、红头发那群人国家的传说。」谦肴解释着。
「嗯。」我点头,把在脑中的记忆全翻出来,「弥陶诺斯是传说住在地底迷宫里的一位半人半牛的怪物,会吃人。而西方的古人相信弥陶诺斯是代表着地下世界和日月星辰。」
自己说完自己跟着皱起眉头。
地下世界和日月星辰,又是一个天与地的连结者。
「意思是鹤鹿先生把那弥陶诺斯......误认成是神农?」谦肴用手托住下巴,表情迷惘。
「或许两者是指同一人也不无可能。」冯心说。
我点头心里十分同意,就像女娲与人鱼一样道理。
子车看向我说,「你说它会吃人是吗?」
「神话是这样流传,而且还传说它后来是被人类杀死的。但你还记得门口那雕像吗?很明显情形就是反过来,照这样来看,你认为这神话有几分可信?说不定他本人和蔼可亲、面恶心善呢。」是啊,我相信它面恶心善,至少在东方的神农是位好先生。
「小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啊?」谦肴问。
我无奈地叹口气回,「因为我考试考过。」
洋画里描绘内容的取材参有大量的神话背景,这点东方也一样像什么八仙过海之类的画作也是以神为主角。
我靠,西洋美术史这可怕的东西;根本就是来搞疯我的学科。
...
【没有一条会白走的,你现在做的事、经历的所有,一定都会参与你未来的生命。你是在走你自己的路。】
我揉着太阳穴突然想起我妈讲过的话,不禁在心里苦笑一下。
人生目前耗了一半学舞、一半画画,虽然最后都不是走这两条路,但在这些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事情上居然一一派上用场。
自顾自地胡乱想了半天,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赫然发现周围怎么这么安静。
一回头,空无一人。
冯心他们居然凭空消失了。
而身后原本笔直的通道也被一道花墙硬生阻断。
「怎么可能?」是我在胡思乱想的同时,自己没看路拐弯走散了吗?不不不不,不可能,若真是这样,他们其中一个人一定会叫住我。脑细胞飞快转着,顾不得心脏疯狂的跳动,我开始不断地大喊其他三人的名子,可惜四周静悄悄无人回应。
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对这变化措手不及,顿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忽然,身后似乎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哪来的胆,牙一咬,快速猛转过身......
原本竖立两旁的花墙其所有的枝叶、花茎竟全动了起来,像无数个触须一般由左右两边重新快速地缠绕在一起,没几秒成为一道新的墙面。
我倒抽口气握紧双拳,努力按下慌张,一次又一次的试着控制呼吸。
他奶奶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花居然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