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真不是东西!
以前把二小姐丢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已经够狠心了,现在接回来,竟然还要嫁给林家那残暴的傻子!
别人也许不知道林家的底细,觉得林家是个天大的好归宿,他们李家可是清楚得很,林家的靠山周家,可是小姐未来的夫家,周家的枝枝末末她和小姐可是门里清。
“是啊,我之前,也一直以为自己够辛苦了,现在才发现,我有多幸福,”李淑媛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所以,素眉,不要太在意这一点点苦难。”
比起妹妹,她真的幸福太多了!
她出生于豪门世家大族,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有爹爹宠母亲疼,没有受过一点点风吹雨打,挨饿受冻。
天天要面对的,也不过就是小女孩儿们的羡慕嫉妒,互相攀比,顶多是些许闲言碎语。
天天愁得,也是今天的衣裳会不会被抢了风头,明天的琴棋书画会不会逊了别人一筹,谁家上门求亲的人更多些,谁家定亲的人家比自己好点......
无非是些小事,无关痛痒,无关死生!
也就这回临州之行,倒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又哪像妹妹那样艰辛......
人皆是如此,总是爱抱怨,爱喊苦喊累,却忘了要珍惜,要惜福。
当你哭泣你没有鞋子穿的时候,却总忘了,这世上还有人没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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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州某处宅院内。
风尘仆仆的两人没顾上梳洗就直奔娄叔房里去了。
不过他们进去的时候,娄叔却好不容易睡着了。
“古太医,娄叔怎么样了?”素衣公子问道。
“侯爷,情况......不太妙,还是一步步恶化了,老夫,惭愧啊!”古太医自责道,半白的八字长须跟着他摇头叹息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古太医不必自责,绍熙明白,您老已经尽力了!要不是有您老在,娄叔怕是早就......”素衣公子楚绍熙安慰道。
古太医连连摆手,道:“侯爷别再折煞下臣了,下臣虽然托大自称一声老夫,可也当不得您一声‘您老’啊。”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都说天玄道长有起死回生之术,本来以为,咱们能在这临州找到他老人家,谁承想,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楚绍熙也有些怅然,点点头道:“天玄道长来无影去无踪,这次没找到他老人家,是我们运气不好,但只要还有道长落脚何处的传言,我依然不会放弃的。”
楚绍熙指指一旁角落里的两大篓子,说道:“古太医,舌草我已经采回来了,足有两大草药篓子,你看够用么?”
“哪有什么够不够用的。”古太医苦笑道,他现在也就只能,用这舌草尽量延缓娄将军的病情了,防止继续恶化。
“对了,古太医,我在采药途中得遇一......奇人,她给了我一药方,你给看一下,能用否?”楚绍熙脸转向一旁的书案方向,“辉白,默写下来没有?”
同时在心底祈祷,一定要有用。
娄叔,一定要好起来,他现在,可就只有娄叔一个亲人了。
“写完了。”辉白搁下笔,把药方递给古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