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什么都不能做!
是以...
啪得一声。
一脸苍白却仍是妖妖娆娆风华绝代的惑姬突得被人重重一拉,摔倒在地。
拉人的是那个瞪人的男子。
然后那人就被一巴掌甩了出去。
大祭师是何等的掌力。
更何况是在盛怒之下。
那人即便拼尽全身内劲,还是直接被拍飞出去五六丈远。
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便已血溅当场。
惑姬跌坐在地,见此情景,后怕得到退了几步,魅惑的眸,显得惊恐万分。
刚刚...如果不是被人挡下,死的人便是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七窍带血的男子见状纷纷趴卧在地。
“请大祭司饶过圣女。”
声音是颤抖得。
话落,便埋首再不敢挪动分毫,深而浓得恐惧感立时弥漫在狼籍破败的大殿内。
大祭司的脸又青又黑又红,青筋浮面,衬的烂可见骨的那半张脸更似修罗鬼怪,阴森可怖。
阴森森地扫了眼求情的众人后,阴毒的目光重新回到苍白着脸的惑姬身上。
发出的声音粗粝而刺耳。
“蠢货,谁让你把所有圣水都给她们的?谁给你这样的权利?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祭师瞪着惑姬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扒皮抽筋,五马分尸。
惑姬挣扎着起身,完全不能明白大祭司为什么要这样说。
“是您让我把圣水给她们的呀?是您吩咐惑姬的呀?为什么现在您却要来怪惑姬呢?”
惑姬的眼中是满满的茫然。
“胡说!本座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闻言,惑姬懵了。
“明明就是您在惑姬耳边传的音,惑姬只是按您的吩咐...”
大祭司阴鹜地眼死死盯在惑姬脸上。
想从她脸上辩出说谎的痕迹。
但是...
没有说谎。
这个女人跟了自己多年,有没有说谎他一眼就可辩出。
确实是没有说谎。
但怎么会?
他明明没有说过!
到底是谁?!
是谁要害他?!
但...
不管如何。
圣水没有了,被喝了,快被喝得精光了。
这圣水可是集结了惑族女子精血和千年彼岸樱的花心酿成,还要用圣物孕养六十年,才能初具成效。
这几十年来,因为惑家血脉之力日渐稀薄,所能炼制出来的圣水越发少了。
而他的肌体必须依靠圣水的蕴养才能长长久久的保持下去。
前几日,因为他窥错天命,招致天道反噬。
半张脸都烂了。
好不容易沾了惑家女的***,想着再用圣水蕴养一番,便可恢复。
可现在。
新的一批圣水还没有出世。
以前孕养出的圣水仅剩下十三瓶,却全被这蠢女人给了别人,进了别人的手里!
他的脸,他的身子,以后拿什么来养护?
大祭司心中眼中现在只有滔天的怒意,再也不能想其他。
狠辣地盯着惑姬。
良久才平复心中的戾气。
不行,还不行,这个女人还有用,还不能杀!
但是...
手掌一挥。
方才跪卧在地求情的一众男子顷刻间便化作了血渣...
惑姬仓惶地倒退数步,抱着身子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出声。
大祭司冷哼一声。
转身看向龙千灏等人。
哼,这么多圣水,难不成你能全喝了?
然,回过头的一幕。
却让他惊怒交加。
没了,全没了。
对方人手一瓶。
就在他转身处理惑姬等人的时候。
他们人手一瓶,把圣水都喝没了...
他还听到对方满足得打了饱嗝...
轰隆。
晴天霹雳。
大祭司只觉眼前一黑,便哄然到地。
“咦,那丑八怪怎么了?”
明玉锦嗝了一声后,很是纳闷地看看那栽倒不起的大祭司。
甄英俊摊了摊手掌,很是不负责任地说,“估计是见不得我们喝独水,没叫他,唉,人长得丑也就罢了,怎么心眼还这么小呢?”
“哦,心眼是挺小的,”明玉锦瞅了瞅承载着大祭司的那一摊子血肉,皱皱鼻子说,“把人家送水瓶的人都给灭成渣渣了。”
“嗯?”
甄英俊震惊了。
什么鬼,那不是他自己人么?
扭头一看,哎呦我去,还真是!
踏马,这人忒凶残了,一定要敬而远之!
遂拉起明玉锦就想跑路。
然后屁股又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
甄英俊捂着屁股,苦兮兮地转头对着一派风轻云淡谪仙风范的龙千灏,苦逼巴巴地说,“三师兄,你说话用嘴行么,小爷我的屁股没长脑子,不是每回都能用屁股听懂的啊!”
谪仙龙千灏淡淡暼了一眼他抓着明玉锦胳膊的手...
然后甄英俊就跟触电一般,一蹦三尺高,落地后就一个扭身抱起了明玉衡。
明玉锦:“......”
明玉衡:“......”
两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
甄英俊,你这么怂,你娘知道么?
嗯,喝了圣水的明玉锦觉得通身都是舒畅的,连吐口气都是香的。
有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
对,吐气如兰。
同明玉衡对视一样,两人默契地呼出一口气。
果然...
香喷喷的呐。
明玉锦表示很满意。
除了精神力还没有回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棒棒哒。
就是...
“阿衡,你有没有觉得,这水跟在关押你的大殿里喝的水好像呢,就是那个稍微淡点,就跟兑过水似的。”
明玉衡点点头,“嗯,我也发现了,你来的晚不知道,连同他们送来的膳食内,也是有香味的,我估摸着,应该也是这水兑的。”
嗯?
“这么奇怪,刚才那惑姬也是指名道姓的要你喝水,虽然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
明玉衡也是蹙眉凝思,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倏然。
耳边传来一阵疾风。
一抬眼。
就见一只形如鹰爪的手迎面抓来。
明玉衡大惊!
旋即。
大祭师那恶狼一般阴毒的眼。
就窜进了眼中。
此时。
他鹰爪正死死地扣在一人的脖颈之上。
倒钩般的指甲狠狠地深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