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这缠人的功夫着实了不得,愣是和慕言春侃天侃地胡说了两个多时辰才将她放了回去。
慕言春从来不晓得罗氏竟这样多话,今后她真的再也不想和她单独说话了,听得她头昏脑涨,说得她口干舌燥,真真是酷刑哪!
慕言春回了院子,往榻上软软一躺,才发觉自个儿桌子上有些乱,对着在旁边为她整理衣物的莺儿问了一句,“是不是又是哪个小丫头太皮了,都闹到我书桌上了?”
莺儿愣了愣,笑着回道:“我倒是没见着有哪个小丫头进来玩闹,说不得是被窗边的风吹乱了也不一定。”
说着,便走了过来帮她整理干净,慕言春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只转了个身,觉得有些疲惫,没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黄昏,因为睡得太饱,慕言春连用膳都没什么心思,只浅浅咬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不动了。
“小姐,您不吃了么?”莺儿低头望着她,眼底满是担忧。
“有些吃不下。”慕言春搁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消消食,过会儿再喝些粥便好了。”
“小姐,奴婢陪着您。”莺儿帮她理好衣裳,低声道。
“没事儿,我自个儿随便走走。”
说着便自己走了出去,后门那条道都是她极熟悉的,曾经和娘亲一起走过许多回,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底。
她所说的走到底,也不过是半山腰上,因为再往前面走便没什么防护措施,娘亲从前总不许她过去,她便也一次都没去过。
慕言春一边走着,一边望着四周景致,竟觉得连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分外熟悉。
这般感时伤怀之际,若突兀冒出一个人来,那着实是大煞风景。
此刻慕言春跟前儿不仅凭空冒出一个人来,后头连带着还跟着一个熊瞎子,这又不是附带大礼包,买一送一,慕言春几乎看傻了。
还是那位仁兄一眼便瞥见了跟前这人儿,二话不说带她拔腿就跑,跑到一个弯弯处便一个转身藏进了石山丛中。
瞧这情景,像是时常干这种勾当。
慕言春不着痕迹地跟他拉开了距离,等着外边动静小了,又往后挪了一步,直到外边再听不见声音了,她才打算一步步挪出去。
“你便是打算这样谢过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位仁兄一副灰头土脸样儿,可他着实有一副好皮相,即便是这般情境之下,慕言春也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不好看,更甚者,他这般不羁模样反而更令他添了三分潇洒落拓。
他拂了拂身上灰尘,随意寻个地方往山石上一坐,拿出折扇扇了两三下,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将她望着,风流卓然。
慕言春避开他的目光,望了眼山石外,低声道:“分明是兄台你将那猛兽引了出来,平白无故牵连了我,怎的反倒一字不提,只说你救了我,这是什么道理?”
那位仁兄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虽然是我将那熊瞎子引了出来,可我若是没救你,便不会这样狼狈了。到那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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