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渣,全部舔了个干净。
袁云哀嚎一声,选择继续闭目养神,眼前的二货已经无可救药了,还是放弃治疗吧。
……
杨阿若已经逃出了宛城十里,他从没想到,袁云看着十分谨慎,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把自己的囚车放在了兵器架前,就是个最轻率的决定,那兵器架上摆的正好是自己的环首刀,解下裤头套住环首刀的刀柄,一切难解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当自己斩断囚车的木栏时,那些愚笨的狱卒还在睡觉,真是有够蠢的,可惜,要不是被人发现了踪迹,敲响了警钟,自己兴许还有机会对袁云下手,奈何,现在只能抢了一匹马远遁。
回头看了眼逐渐远去的宛城,杨阿若深深一叹,现在他心中有些疑惑,那些郊区的村民看来不是那么讨厌袁云,而那些氏族也明显在说谎,那么袁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至于张绣,他在宛城时确实非常过分,只是张绣毕竟是半个江湖人,当年在西凉碰见他时,只感觉对方英雄了得,一马一枪威风凌凌,与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非常痛快。
猛然间,杨阿若大喝一声,替兄弟报仇天经地义,所以他立刻对着宛城方向大声喊道:“老子还会回来的!袁小子你给我等着。”
……
“好了好了,我在家等着就是,哪那么啰唣?”袁云说完翻了个身,继续在躺椅上睡了起来,下午的太阳实在太舒服了。
曹昂派来送信的使者一脸黑线,这可是世子亲自写的书信,眼前这位倒好,不仅不恭敬的接下书信,还让身边的侍卫石沉随意打开念出,这都是什么事啊?
石沉收了书信,然后打发了那信使出门,这才急切道:“曹昂世子一会就到了,主公还是起来梳洗下吧?”
袁云微微睁开眼睛,然后很不乐意的抱怨道:“现在才下午,又不是早间起床,梳洗什么?”
石沉为难的回道:“主公,你这一觉睡得满脸都是口水,头发上也是,已经没个人形了。”
袁云一呆,赶紧摸了摸脸颊,还真是黏答答的,于是立刻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大呼道:“青儿,青儿,准备清水,少爷我要洗脸。”
曹昂骑着宝马速度非常快,已经几月不见袁云,心中自然很是想念,听说宛城安置百姓非常顺利,这绝对是自己这个云弟的功劳,想到功劳,就有些不爽起来,父亲的谋士们无缘无故就将之前袁云夺取宛城的功绩全部取消,还说什么功过抵消,这算哪门子事?这次见面怎都要好好宽慰一下云弟的心才是。
“子脩,你慢点,宛城都近在眼前了,你还这么拼命催动坐骑是为了哪般?”说话的是位年轻的女子,年岁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生得眉目如画,神情更是千娇百媚,任何男人见了一定都会心猿意马。
曹昂稍微拉慢了些马速,身边一群亲卫也立刻放缓了下来,他这才回头对着身后的少女笑道:“瑶妹,都说让你和柳依依姑娘一起乘坐车架,何必跟我一般非要骑马,也不怕你的妆容都花了?”
这少女正是何晏的妹妹何瑶,曹昂心目中的女神。
此次曹昂受父亲所托,在春耕之前来宛城视察一圈,好安了朝堂上那些老官的心,谁知何瑶知道了以后,说什么也要跟来,自己扭不过她,只好答应,一路过来两人倒是有说有笑,解了许多赶路的辛劳。
至于柳依依要来,说来也很奇怪,竟然是蔡文姬说通了母亲丁氏,这才也一起带了过来,来的目的说是要跟袁云谈什么生意的细节,想到这就觉得好笑,蔡文姬这样的大才女,竟然也被袁云拉下了贼船,如今做这种贱业也不遮拦。
“我难得出来一次,自然是需要骑马而行的,在许都可没这机会。”何瑶说话的时候,已经把马匹拉到了曹昂的近处,但是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曹昂看着对自己还保持警惕的何瑶,心中一叹,这个高傲的女人似乎一直对自己有戒心,至于为什么,实在是无法想明白,按理自己也没做什么对方讨厌的事情,可是对方就是若即若离的不愿让自己靠得太近。这事又不太想让袁云那小子知晓,否则肯定是一顿狂笑丢给自己,但是眼下估计是逃不过去了。
想着袁云的狂笑,曹昂突然脸皮就抽搐的厉害,不自觉的就想把身边的谁给拎起来,然后再扔将出去。
“这次我来宛城是为了公事,瑶妹又是为了什么?”曹昂随口问了句,免得两人相处尴尬。
何瑶听到曹昂如此询问,脸色一变,龇牙咧嘴的回道:“袁云那臭小子杀了我何家的人,也不过来跟我表示下歉意,我这次就是来找他晦气,看他还往哪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