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另一只火枪抵近对准了司马忠的眉心,一枪响过,瞬间将对方打的五官全烂,人也立刻断气。
司马懿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然后瞪着眼珠看着现场的一切,从没见过竟然有袁云这么恶毒的人,之前一枪已经把人打成了半死,结果转瞬又补一枪,非要让对方死在自己面前,他才甘心。
此刻司马懿心中的震惊绝对不是装的,对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为何下手如此狠毒无情,那火枪也是恐怖到极致,司马忠在自己家族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即便受到再重的伤也会挣扎一下,可是第一枪打中他后,他立刻像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能力,然后眼睁睁的又看着另一把枪抵着自己脑门发射,即便这时他也没有歪脑袋躲闪的打算,不是因为司马忠刚烈,而是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能力,难道这火枪除了威力强大,还能束缚人的魂魄不成?至少自己在听到第一声枪响时,就感觉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有那么一瞬确实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能力。
袁云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枪打中了司马忠胸口,但是距离如此近,那颗弹丸直接把对方穿了个通透,在司马忠倒下的时候,袁云就看见弹丸穿过了他的身子,直接击碎了他的脊柱,脊柱断了立刻就会全身瘫痪,这是一个常识。
司马懿实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没再理会司马忠的尸体,而是抱拳对袁云道:“如此袁兄可已经解气了?这司马忠的确就是昨晚冲入你家的刺客,至于我是不是背后主谋,我也不想多做解释,袁兄如果气不过,也可以给我司马懿来上一下。”
袁云微微而笑,将已经变凉的火枪重新装入袖口,这才接过石沉手里的折扇,又是唰的一声展开,然后淡淡的回道:“我相信这次的事情是下面的人私自妄为,怪不得司马兄,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昨晚只要闯进我家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最好让他们藏的好些,只要被我抓住,断无活口!”
说完这些,袁云已经走到了小院的门口,突然停顿了下,再次接道:“当然,如果司马兄气不过,欢迎继续来找我袁云报复,只是下次我可就没这么简单就收手了,我要是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袁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司马懿独自一人坐于院中,眼中还在盯着桌几上趴着的司马忠,脸上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慌之色,吩咐了身边的小童一声,不一刻就有几人从堂内走来。
其中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看了眼司马忠的尸体,然后才道:“少爷,这袁云狠辣异常,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过于招惹才好。”
一个年轻人顿时不悦道:“他找上门来直接打死了司马忠兄弟,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司马家的颜面如何保存?”
司马懿没有理会年轻人,而是对着老者问道:“和叔,如果你们刚才冲出,能有多少成胜算?”
那叫和叔的老者思索片刻,才郑重答道:“那喷火的利器响起之前,老夫觉得有六成把握,现在却觉得一成把握都没有。”
司马懿也点了点头,道:“看见袁云让自己的护卫都带着那些手雷,我就知道胜算不高,于是让乐儿进屋让你们不要乱动,想着只要让司马忠出来认罪,最多让袁云卸去一条胳膊,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狠毒,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当面行凶杀人。”
和叔等司马懿说完,才扫了眼身后的众人,然后道:“这事闹得如此厉害,我们已经不能在许都待了,袁云乃是曹氏的幕僚,一旦曹操知道我们在许都布置了这么多人手,必然会猜忌我们司马家族的目的,今日就通知所有人撤走,一个都不留。”停顿片刻,和叔又看向司马懿,接道:“如果老主公问起此事,就说我们只是出来游玩,一不小心惹了那袁云,结果司马忠不听命令私自带人冲杀袁府,这才有了如此结果。”
司马懿眉头微皱,叹气道:“这事还是要怪我,当初只是想跟袁云暗中较量一番,所以便吩咐了司马忠弄些事情折辱对方一下,也没有给司马忠明确的命令,结果导致他干出如此错事,听闻袁云的宅院被烧的很是凄惨,还死了几个下人,他这般找上门来也情有可原。”
和叔摇手止住司马懿的话,道:“司马忠太急功近利,总想干出一些大事好邀功,这次带着司马家的死士登门去找那袁云报复,只看他除了杀人还放火,便可知他是想要报复袁云烧了董毕的宅院,使得他的计划功亏一篑,司马忠做事存着太多的报复心理,难成大事,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少爷不必介怀,如今已然这样了,我们也只好暂时撤出许都,至于结交朝中那些氏族大佬的事情,也只能往后拖一拖了。”
司马懿此刻已经离开了桌几一侧,然后走到院中看着院口的月牙门,似乎考虑了片刻,这才说道:“和叔,你们先撤出许都就是,我准备留下来,既然袁云找上门来,我总觉得这样一走了之,会让我以后留下心魔,如此再也难以胜过对方。”
和叔一怔,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司马懿,最终点头道:“少爷说的极是,老夫自会带着其余人离开,但是冲儿要留下陪你,否则老夫十分不放心。”
那之前说话的年轻人立刻走前一步,拍着胸口道:“爹你尽管放心,我司马冲怎都会保着少爷安全。”
和叔再次点头,突然白眉一锁,对着其余人喝道:“现在就通知其他人,最快速度撤出许都,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焚毁。”
一群人再不敢说什么,纷纷抱拳道了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