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一句。
袁云点点头,看着远处正在试验各种火器的那些士兵,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种惊讶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反是变得非常淡然,即便是巨响传来,他们也只是三三两两的捂着耳朵,然后互相调笑几句,看来确实是成熟了。
“你爹让我突然开始在家里建造居所,这是为何?文姬说要两年后才打算嫁来我的府上,现在就开建是不是早了点?”袁云对于火药和火药军已经没什么疑问了,于是问去了别处。
曹昂闻言突然神秘的笑了起来,袁云一见曹昂如此笑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皱了皱眉,不悦的接道:“有什么赶紧说,别掖着藏着,有意思吗?”
曹昂这次直接没压住,哈哈笑道:“我爹说准备让文姬和清河现在就搬去你的府上,等着你的新房一落成,你就等着接收美人吧。”
袁云脸皮立刻抽搐了下,下意识的说道:“不好,你爹他们那些老狐狸估计又准备恶心我了。”
曹昂一怔,疑惑道:“云弟从何猜测出来的?”
袁云苦笑摇头,回道:“我只是听你这么说,下意识的就感觉这背后肯定有郭嘉那混蛋的参与,只是不知道他们又准备怎么恶心我?”
曹昂不以为意,觉得袁云是小心眼病发作,难道别人给他好处就一定抱着目的性吗?这实在太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所以决定不在理会眼前的这个小人。
转瞬,就见河岛军寨的远处跑来几人,似乎心中很是急切,所以步伐迈得特别大,直到这三人到了面前,袁云和曹昂才看清楚了,原来是宫里的太监。
这就奇怪了,宫里的太监没曹昂或是曹操的手谕,怎么敢出现在河岛军寨,之前曹昂用太监做火药实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里基本已经被那些太监们传的好像死地一般,也没哪个太监敢自己登岛的。
带着疑问,袁云看向了三个太监为首的一个,那人立刻浑身一哆嗦,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诏书,也没宣读,就这么塞在了袁云手里,还小声的提醒道:“来时曹司空特别交代了,不用宣读,只要交到袁侯手里便可。”
说完这句,那三名太监就好像甩脱了大难题,赶紧向着远处遁去,生怕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会被曹昂抓去搞什么测试,那可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待几名太监都走了,袁云才展开了诏书,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哇哇大叫,然后把那份诏书直接丢给了曹昂。
见曹昂终于读完了那份诏书,袁云才气呼呼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你爹那帮变态们,绝对没按着什么好心,妈的,竟然分派了一个洛阳令给我,老子十五岁,呃,已经十六岁了,总之,分配给我一个少年人什么洛阳令是不是太儿戏了?”
曹昂看着手里的诏书,顿时苦笑一声,道:“云弟,我觉得你真的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都能被你给预感到,是不是太过神奇了?”
看着手里的诏书,曹昂又瞄了眼抓耳挠腮的袁云,顿时苦笑一声,然后劝慰道:“这上面也没写你上任的日期,估计只是挂个名字罢了,云弟不用太过忧虑。”
袁云一把又夺回了诏书,然后指着上面的文字道:“他们是因为新城的建造还离不开我,所以才没写日期,不过这又不是难事,等他们觉得可以了,不过是再下个诏而已,搞不好第二天我就要走马上任,洛阳现在就是一片废墟,难道是让我去那里看管野兽吗?”
现在看来,袁云也只能心中抱怨了,但是却于事无补,因为一旦曹操动了这个心思,那估计自己是怎么都要被发配洛阳的,只期望那边如今不要太过荒凉。
对于袁云而言,只要洛阳有人,有劳力,那么开发起来就有希望,但是查过资料才发现,董卓当年将洛阳地界的人口全部迁移去了长安,这可就扯蛋了啊,没人拿什么开发?
曹昂看着袁云阴晴不定的脸色,良久才哈哈笑道:“云弟可是在为洛阳荒凉一事担忧?这倒大可不必,等到我们收拾了吕布,接着必然是西边的李傕,我心中倒是有个想法,不知云弟可愿意听上一听?”
袁云一怔,疑惑道:“什么想法?曹昂大哥尽管说就是,即便再荒唐也不可能比我当日提议去攻打宛城荒唐吧?”
曹昂摇了摇头,道:“可能比攻打宛城的决定还荒唐。”
袁云沉默了片刻,仔细的打量了下曹昂,发现这货似乎真的在心中有了某种计划,于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道:“曹昂大哥尽管道来,不管多么荒唐,我必然陪着你就是。”
曹昂露出一股感激的神色,拍了拍袁云的小肩膀,淡然的说道:“如果讨伐吕布得胜,我们兄弟两就去把李傕灭了如何?”
袁云微一错愕,转瞬大笑起来,良久才喘着气道:“曹昂大哥与我所想一致啊,我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担心你不肯同意,这下好了,咱们去把李傕灭了,如此在将长安和洛阳一同开发,这下倒是一件肥差了,哈哈。”
说完,袁云心中暗喜,打通了长安,那么接着就是西凉地界,也就是甘肃一带,再往西就是所谓的西域了。
在广袤的地球上,沙漠、高山、沟壑、沼泽、荒原,各种复杂的地理环境,曾严重阻碍着人类的交流。
然而,即便天险重重,人类交流与探险的脚步从未停止,即使在只能靠步行的时代,人类依然能跨越千山万水,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一条古老的商道逐渐形成,汉武帝时期的郎官张骞首次出使西域,由此开通了这条历史闻名的丝绸之路。
现在,袁云心里就在惦记着这条商道,一条可以让自己吞噬的道路。
曹昂不会理解一条商道的重要性,他没有袁云那么远的眼光和对未来的思考,他目前最关心的就是华夏之地的战乱,以及曹氏的未来。
袁绍的压迫力越来越强烈,主要原因就是公孙瓒在不断龟缩,袁绍已经可以抽出手来,将力量布置在了与兖州的交界处。
这些北方不断增加的军力,对曹氏已经形成了虎视眈眈的架势,即便曹氏平定了徐州,但是长安的李傕依然是个大患。
所幸,李傕经过几次打击,如今已到了苟延残喘的境地,曹昂觉得即便是自己手里的实力,也可以拼上一拼,所以他才有了刚才所说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