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看着手里的书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袁熙这货竟然专门写了封信来,还把他攻破公孙瓒的事迹详细描述了一番。
“神经病!”袁云骂完,随手把信扔到了火炉里。
“什么神经病?袁熙写信给你,却没有半个辱骂的字眼,算是很客气了。”曹昂说完,赶紧把剩下的哈密瓜全吃了下去。
袁云皱了皱眉头,这个曹昂啊,伤病期间一直找各种借口,让自己亲自去给他下厨,结果现在伤好了,嘴也养叼了,没事就跑来自己的侯府混吃混喝。
更何况这个哈密瓜才刚在温室里培养起来,数量十分有限,自己家人都是节省着吃,他倒好,一来就干光了三个,也不怕噎着,妈的。
“你家够神奇的,冬日也有新鲜的蔬果,这是什么神仙法术?”曹昂问完,又抓了个哈密瓜开始折腾。
袁云不耐烦的答道:“早说了是暖房中培育的,不是什么鬼的仙法,你咋就不信呢?”
曹昂看着手里金黄的瓜果,然后点了点头,那些暖房就在袁府的后宅,自己确实见过,只是不明白为何只要造间很明亮的屋子,就能种出不合季节的蔬果?
曹昂摇了摇脑袋,反正他是想不通的,于是擦了擦嘴,转了话题道:“新城现在入住率有点饱和了,家属区要扩建,你那些建造的图纸什么时候出,就是那种三层楼的?”
“已经交给马钧了。”
“你那些黑武甲怎么到了士兵那就缩水了,只有上半身和裆位有护甲片,其他地方难道不能像我们的一般保护周全吗?”曹昂又问道。
“炼钢的产出不够,现在先将就下,不过就算如此,我们的士兵也是护甲最好的,你没见别的部队还穿着棉甲吗?为这事,许褚将军都快把我家房子拆了。”袁云又不耐烦的答了一句。
曹昂点点头,继续问道:“曹仁叔叔和董承几个贵族家,最近闹鬼闹得厉害,这事不是云弟你弄出来的吧?听闻董承的一个堂兄还被吓成了阳衰,已经不能人事。”
袁云一翻白眼,不悦道:“我是仙人子弟,不是鬼怪子弟,他们家闹鬼关我何事?是不是曹仁将军盗得墓太多,人家变成了没墓的孤魂野鬼,所以来找他算账了?至于什么董承的堂兄,我就更冤枉了,他成了阳痿……呃,他成了阳衰,那要去问他的婆娘才对。”
曹昂一听袁云如此说,就更加的怀疑了,因为谣言就是这么传的,如今都没人敢登曹仁府门了,生怕沾染了晦气。
见曹昂狐疑的看着自己,袁云立刻在心中大骂,这喜欢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必须改了,刚才一下说漏了嘴,把自己散播的谣言直接说了出来,倒霉催的。
曹仁和董承几家最近闹鬼当然是他袁云干的,只要选好几个琉璃器,然后弄一些鬼怪的剪影,就可以趁着夜晚,将之投影到府宅内的院墙之上,那当真是好玩至极,每次看着那些仕女家丁被吓得四处乱窜,就莫名的有种快感。
加之在配合诸葛亮还未发明出来的孔明灯,嚯嚯,每到夜半,这几家保证是全城最热闹的居所,简直就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过瘾。
至于那董承的堂兄嘛,就纯属意外,谁要他趁着董承不在,与一名小妾偷情,当时自己正在隔壁楼上试验灯罩,结果恶鬼的投影照在了他们苟且的室内墙壁上,算来只能是无妄之灾。
曹昂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些贵族家闹鬼一事,绝对逃不开自己这个云弟,只是苦于没证据,所以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是好。
暗叹一声,曹昂继续问道:“之前你说会有人偷袭咱们的新城,怎么后来就没动静了?”
袁云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他也碰到件奇怪的事情。
本来以为破去了那些关于新城的谣言,司马懿他们就不会在募集什么流民或是逃兵了,结果完全出乎预料,他们反是扩大了募集的范围,甚至连北海都有人在收拢这些闲杂人等。
司马懿难道明知他袁云有所预防,还要硬上?
有些不可思议啊。
袁云感叹完司马懿的勇气,又开始盘算起来,不管来还是不来,我就在这里,不逃也不避,只是需要做好准备,大量的准备!
想完,袁云才对曹昂道:“火药军是该入驻新城了,毕竟现在聚集在新城的人越来越多,防卫上也不能总是这么点人手。”
曹昂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说道:“父亲已经批下来了,火药军已经是新城的编制,之前陆续派人去守备确实不妥。”
说到这里,曹昂舒服的往躺椅内靠了靠,接道:“如今火药军已经千人,新城也不大,加上我们的火器,守卫这样的城池该不是难事,云弟为何还要在城外修那么多工事,而且你那些工事都是干什么用的?”
袁云呵呵笑道:“修来就是给敌人拆的啊,他们不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些防御工事上,直接就冲到城墙下,哪怕是敲坏一块墙砖,我都觉得亏了。”
曹昂顿时失笑出声,虽然还是不知道那些工事是干什么的,不过聊胜于无,只是那些城外的地洞是不是挖的也太多了?
“明天我就要搬去新城住,曹昂大哥今天也把火药军全部入驻吧,早些熟悉新城环境也是很重要的。”
袁云说完看了眼天色,早晨过了大半,离午饭时间不远了,手里则又递了个哈密瓜给曹昂,现在已经开始好奇了,到底曹昂能一口气干掉多少这种哈密瓜,且来试验一下。
曹昂似乎真的很喜欢这种蔬果,完全不拒绝,接到手里一下就摆成两半,然后继续大吃起来。
袁云好奇的看着曹昂,正想出言讥笑,就听石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袁云回头看时,石沉已经走进门来,然后笑道:“主公,有消息了,有消息……呃。”
石沉话说一半,突然看见了曹昂,立刻老实了许多,他可以在袁云面前放肆,但是给他天做胆,也不敢如此对曹昂。
曹昂一见石沉局促的模样,立刻苦笑,他很清楚袁云的脾气,对下人向来很好,从来不端架子,不过这也是头疼的地方,毕竟他是个侯爷,身份地位这种东西可不能错了。
想完,曹昂板了下脸,沉声道:“有什么赶紧说,慌慌张张的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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