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嚣张跋扈的性格,如今大军溃败,他肯定是要找个替罪羊的,这次出兵领军的就是他们堂兄堂弟,只有赖在自己身上,他才可以免罪,继续做他的世子。
只是这些蠢货就没想过,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活得希望了,现在就对自己人下刀,是不是早了点?
“老子这次要是能逃得一命,势必杀你李利全家,你那婆娘倒是个不错的,等老子回了长安,就让你婆娘来伺候我的这些亲卫,妈的!”李式继续大骂着。
李利这次终于忍不住了,家里的夫人与自己青梅竹马,要是给这李式祸害了,以她忠贞的性子必然自尽,这绝对不行!
想完,李利突然暴起,一拳就干翻了一名亲卫,转身一脚再踹倒一个,剩下一人还在发怔,瞬间就中了一记头锤撞去了墙边。
李利撂倒三个亲卫后,两步三步冲到李式身前,举起锤子一般的拳头就想砸下,但是拳到半空还是停了下来,毕竟眼前的这位堂弟也是世子身份,更是李傕正统的继承人。
实在下不去手啊,而且能不能活着离开也是未知之数,让这个垃圾死在自己手里,等于是污了自己的名节,唉,罢了,罢了。
李式被李利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捂着脑袋半天没见动静,再次抬头瞧时,发现这个山一般的汉子软了下来,这下他立刻来了神气,一脚就踹在了对方的腹部,然后呼喝着自己的亲卫继续殴打。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式似乎终于累了,那些亲卫也累了,李利却早已不成人形了,脸肿得好像猪头,几乎连眼睛也无法睁开,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不过他的呼吸还算正常,没有生命危险的迹象。
“张家哥,大帅说为了奖赏兄弟们作战英勇,每人分了一坛子酒,但是我们这些看守却没有,妈的,真是不公平!”囚笼外的一个守卫突然说了一句,转头就狠狠瞪了眼囚笼内的李式,吓得他立刻缩到了一角。
那叫张家哥的却嘿嘿一笑,然后在屁股底下的干草中摸了摸,瞬间掏出一坛子酒来,这才笑道:“老子早就准备好了,厨子可是我的堂哥,有好处怎会落下我们的?”
很快,李式就咽着口水,看着两名守卫拼命的喝起酒来。
突然,只听一声脆响,酒坛子已经碎了一地,那叫张家哥已经站了起来,很是不爽快的说道:“这点酒不够,咱们去找我堂哥要酒,老子前天救了他一命,这点人情总是要给的。”
另外一个守卫哈哈大笑一声,道:“走着走着,一坛子酒都不够塞牙缝的。”
“等等,这几个囚犯咋整?要不你先看着,老子取酒过来就是。”张家哥又说一句。
另外一个守卫顿时不乐意了,指了指囚笼道:“手臂一般粗的木桩子,神仙都出不来,甭理他们了,我们先去找酒,速去速回,保证没问题!”
说完,两名守卫便勾肩搭背的走了。
李式一叹,哀怨的看了眼那些粗如手臂的木桩子,确实像那守卫说的,神仙也打不开。
这时只见受了重伤的李利突然跳了起来,然后迅速来到囚笼的边缘,这才拼命的开始挖土,边挖边道:“这整个地板都在岩石之上,只有这个角落是松软的土质,我已经观察了很久,还特别用柴草盖住,就是等这个时候,即便世子你看我不爽,咱们也等先逃出去再说。”
李式闻言大喜,一把拉开了李利,然后喝骂道:“你这幅德性还挖个屁,让老子的亲卫来。”
不多时,在三个亲卫的努力下,一个几尺宽的洞口就挖了出来,刚好可以容下一人钻出去。
李式推开一众人,第一个钻了出去,等到他正想独自逃跑时,却停了下来,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路,一路过来都是靠着李利在指引,这会即便能离开这座军营,他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跺了跺脚,李式只能咬牙等着其他几人出来。
李利没有先顾着自己,而是让另外三个亲卫先钻了出去,他这才忍着一身的疼痛,缓慢的开始猫下腰去,瞬间一股子钻心之疼冲上脑海。
三名亲卫见李利如此对待自己,似乎都有些愧疚,于是纷纷出手帮着他也钻出了囚笼。
李式一直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心中暗叹,自己收买人心的本事确实不如这位堂兄,这么想着就更加郁闷了,暗暗发誓一定要宰了此人,否则自己继承人的位置绝对坐不安稳。
李式本想直接逃出军营,却被李利拦住,只听他道:“先去马厩那边,如果没有马匹,我们绝对走不出十里,就会被再次抓住。”
三名亲卫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小心翼翼的向着马厩摸了过去。
“只要每人带走两匹战马,一定就可以安全的逃出这里,因为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这片区域的地形。”李利如此想着,终于迈出了逃亡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