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回头看了眼正往皇宫方向赶去的队伍,嚯嚯,妥妥的千把人,整整一条长安大街都被塞得满满的。
“领头的那个就是许都派来的大帅,你瞧那一身黑甲,看着就威武不凡。”
“他们这是准备干嘛去?李傕不是早就被杀了吗?”
“谁知道,可能还有余孽吧,李傕这帮混蛋祸害了长安这么长时间,总有点根基的,不是那么容易拔除的。”
“那这就是去清剿了?不成,老子也要去,今天非手刃几个仇人不可!”
“说得好,老子也去,等我回屋拿家伙。”
袁云走了一阵,突然发现自己的队伍似乎变大了,有些人也拿着棒子,菜刀啥的跟了上来,难道他们也跟自己一般,想去皇宫顺手牵下羊?
这不好吧,还带着家伙,虽然老子也想劫富济贫,去皇宫大抢特抢,但是真干了绝对要倒霉。
“石沉,你一会把这些百姓拦在外面,都进去了,皇宫还不被洗劫一空了。”袁云命令了一声。
石沉这时才回头瞄了一眼,顿时也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跟了这么多人?
长长的队伍,就这样整整齐齐的开向了皇宫,而段煨早就收到了消息,于是集结了自己的亲兵在皇宫门前设置了关卡,七百多士兵纷纷刀剑出鞘,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
见了袁云骑马来到,段煨拱了拱手,朗声道:“袁侯这是准备干什么?难道是准备硬闯皇宫不成?”
袁云骑在马背上连拱手礼都省了,直接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对着段煨勾了勾,示意其走近点。
段煨对袁云的无礼有些不悦,但还是老实的走前了几步,继续说道:“不知袁侯有何吩咐?只是我如今乃朝廷的长安城令,不受你军令的管辖,而且封闭这旧皇宫,也是朝廷下的命令,还有曹仁将军背书,袁侯还是老实点,赶紧打道回府吧,这样咱们倒是可以相安无事。”
段煨再次说完又是一怔,因为袁云还在对他勾指头,无奈,段煨只能忍着怒气再走前几步,这次他彻底站稳了,绝对不准备再前进一步,并且把头侧了过来,一副等着听的模样。
袁云终于收回了手指,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猛然喝道:“滚开!”
段煨气得胡子都歪了,指着袁云道:“袁云你欺,欺,欺……”
“欺你老母,赶紧滚开!”袁云又简单的蹦出几字,而且声音特别洪亮,段煨就算是城墙一般的脸皮也挂不住了。
突然,只见段煨三步两步退回了自己亲兵的本阵,然后大喝道:“我乃朝廷任命的长安令,尔等焉敢放肆!”
“射他!”袁云再蹦出两字,字字铿锵。
火药军战士哪里管你是什么长安城令,上一个长安城令的尸体还挂在城门上呢,脑袋也被割了下来,送回了许都。
所以袁云命令一下,前排百十把钢弩立刻齐射,段煨大惊失色,非常有经验的躲在了墙石之后。
那些段煨的亲兵们,明显就没有面对这些钢弩的经验,他们熟练的举起了盾牌,瞬间的功夫,百多人就被串成了刺猬,钢弩射出的利箭全部贯穿盾牌而过,无一例外。
段煨虽然快被气炸了,但是依然冷静,隔着一堵墙喝道:“袁侯难道就视王法如无物吗?你杀了这么多我的亲兵,难道是准备造反不成?”
袁云摸了摸下巴,这段煨真的是个人才啊,这会儿故意说出造反二字,就是想给自己提早定罪,等到后面弹劾自己时,可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只是袁云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下令道:“接着射!”
火药军战士已经看出来了,自家大帅就是要把事情给闹大才甘休,于是这帮杀才就再也不管了,千多人立刻分成了前后三队,然后弩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羽瞬间遮天蔽日,几波下来后,对方阵地几乎没有可以站立的人了。
那些段煨的亲兵要不是经历过无数战阵,反应迅速,都学着老段躲到了石墙之后,这会估计就没剩下几人了。
此刻段煨躲在墙体后面,大喝道:“袁云,你难道想杀人灭口?你是不是想的简单了,此刻城内都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你以为消息可以封锁的住?”
袁云正想答话,突然感觉左肩传来一股大力,竟然中了一箭,那箭头已经落在了一边,对自己完全没有造成一丝伤害。
不过这就需要发怒一下了,于是袁云大喝道:“妈的!老子揍你们,你们还敢还手?火药弹两颗准备!”
段煨闻言一惊,火药弹的名号他实在最清楚不过,这些日子随着火药军战斗,那些被炸得肢体乱飞的场景历历在目,即便自己躲在石墙后也不管用。
顾不得危险,段煨赶紧冲了出来,然后马上扔掉了手里的武器,举着双臂大声道:“我们投降,袁云我看你如何跟曹司空交代!”
袁云伸手阻止了手下准备射死段煨的举动,然后淡淡的回道:“李傕余孽四处作乱,老子这个大帅还没检查过皇宫,封条也未贴在皇宫大门上,你段煨就阻止我们搜察,老子怀疑你是在通敌,故意在给敌人方便,这个理由够不够屌?”
段煨一惊,这才想起规矩确实如此,攻城的大帅都还没有确认城池已经攻下,那么等于是战斗还未结束,也就是说如今的长安城还是在攻城状态下,他段煨这个时候就阻止攻城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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