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全部倒闭,不是经营不善,而是受人威胁,至于具体情况,他用屁股都可以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等车架到了绸缎庄不远处,袁云立刻下了车架,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手里依然拿着他招牌似的折扇,完全就是一副败家子的架势。
等到了绸缎庄大门口,袁云菜故意抬头看了眼店面的招牌,上书‘胭脂缎’三字,卞氏似乎特别喜欢胭脂这两字,她开的店面几乎都是这两字开头的,当年柳依依经营的青楼,也叫胭脂楼,就是不知道卞氏为何会有如此癖好。
绸缎庄门口几乎没人,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好生意,袁云走前几步,装作没事人一般从门口路过,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伙计给拉住。
那伙计脸色似乎十分不好,就好像袁云欠了他钱一般,还未等袁云问出拉自己的原因,那活计就很是不爽快的说道:“你知道这门前是何人家的吗?”
袁云故意抬头看了眼店面上面挂着的招牌,然后笑道:“胭脂缎,名字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开的吧?”
那伙计闻言,立刻冷笑道:“知道是大户人家就好,只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路数?可否报报家名?”
袁云嘿嘿笑道:“我叫伍勇,乃东城门的门官,今日过来只是给家里买办点酒水。”
伙计闻言眼珠子一转,一脸不屑的说道:“一个门官啊,我还当多大的身份呢,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倒更像个侯爷,可惜就是长相磕碜了点。”
袁云听到这句时,嘴角就不断的抽出了两下,最后还是选择忍耐下来,抱拳道:“这位小哥说的是,许都最不缺的就是大官,我这种小门官哪里排的上号。”
伙计哈哈一笑,然后伸出大拇指对着身后的绸缎庄内部指了指,这才道:“既然知道自己官不大,就赶紧给官大的拍拍马匹,你是不是该买点绸缎回去?”
袁云一怔,苦笑道:“我可不打算买绸缎,最近家里也没人要打算做新衣。”
那伙计哼了一声,道:“谁管你家有没有人做新衣,你赶紧买了就是,免得一会吃了苦头有你受得。”
袁云再是一怔,疑惑道:“我不打算买,难道你们还要强卖不成?”
那伙计似乎很不愿意跟人废话,于是一把扯住了袁云的衣领子,然后大声喝骂道:“妈的,叫你买就买,哪那么多废话,惹得大爷我不快了,就唤人出来揍你,今天看你十分不痛快,一丈的锦缎就卖于你了,记着一定要感恩戴德。”
袁云被揪住了领子,立刻软了几分,然后赔笑道:“莫要动粗,莫要动粗,我买还不成嘛,您开个价,我这便买走。”
伙计见袁云服软,立刻大笑一声,然后讥讽的说道:“早点答应不就完了,害得大爷我费这么多力气,既然你如此上道,就便宜点卖你,一丈锦缎只收你一百贯。”
袁云‘大惊’,惶恐道:“一百贯,就算是上好的蜀锦,也最多三五十贯,你怎可卖得如此贵?”
伙计大怒,指着袁云的鼻子道:“贵?你知道这胭脂缎是何人所开,你要是再敢多言,小心扒了你的皮。”
袁云再次‘大惊’,拱手道:“我虽然想买,奈何今日所带钱财不多,一百贯啊,就算是带着,也要用个车拉着才成。”
伙计似乎并不意外,走近几步一下就从袁云腰间拽下了一块玉佩,然后接着冷笑道:“你倒是个讲究的,估计你那门官是用钱帛捐来的吧?看来你家蛮有钱的,你的职位也就只能在身上配一块玉,就这一块你就能选个这么好货色的,不错不错,且用这块玉佩顶了。”
袁云马上抢道:“这玉佩可是好货,怎么才值一百贯,我可是花了两百多贯买回的。”
伙计根本就不打算再搭理袁云,自说自话的就进了绸缎庄,不一刻就扛着锦缎走了出来,然后往地上一扔,道:“你瞧瞧,你这么个小小的东西,就换了我们家胭脂缎这么老大一堆东西,你不亏。”
袁云翻了个白眼,根本就没看地上的绸缎一眼,而是笑眯眯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然后小心的挂在了腰间,还左右的晃动两下,似乎显得非常满意。
那伙计一见袁云又掏出一块玉佩,而且成色似乎比他刚抢的还好,这下他顿时就乐了,这眼前的冤大头难道是个傻子不成?这样在自己面前露财,还能让这只肥鸡飞了不成。
于是这位伙计边大笑着,边冲上一步,然后再次伸出了他的五爪,对着袁云的腰间就是一抓,这一下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只是一把抓过去却什么也没捞着。
伙计有些困惑,抬起手来看了一样,这一看立刻吓得魂飞天外,因为无根指头此刻只剩下两根,另外三根则都掉在了地上。
袁云此刻一脸的坏笑,手里则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还在反复的打量着刀刃,最后终于看够了,于是走上一步,一下就踩在了那三根断指上,看得那位伙计顿时一哆嗦,整个人都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