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将手里的折扇提起又放下,然后又提起,接着又再次放下,另一只手则很有规律的在桌几上敲打着啵啵啵的声响,似乎他正在担心着什么,而且看来事情还不小。
良久,袁云终于放下了折扇,然后看着石沉与李贺道:“你们真的没有看见袁熙?或是漏掉了什么逃兵?”
石沉摸了摸后脑勺,摇头答道:“真的没有看见,而且这次是两面包抄,绝对不可能有一人逃掉,李贺走时还特别清点了一边,一处草丛都未放过。”
袁云嗯了一声,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这才有些意外的说道:“恐怕这事还没完,我们后面需要更加小心才成,肯定有更厉害的刺客等着我们。”
李贺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公,这次事件的主谋就是那女刺客,既然主谋都被抓了,何来后面的危险?”
未等袁云回答,石沉就拍了拍李贺的肩膀,然后把董白与袁熙的关系说了出来,这才让李贺明白了大概。
李贺也是个聪明的,弄懂了前因后果,立刻接道:“如此看来这后面确实需要小心些,因为袁熙必然是最嫉恨主公的人,不亲自参与刺杀,他绝对不甘心,既然这次他没出现,那么就是还会有所行动。”
袁云点头道:“只能预防了,无敌那边的情报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发现了董白这一伙人,眼下情况很有可能是董白自己擅自行动,这才露出了破绽,既然她是擅自行动,那么带来的必然不会是刺客中的精英,所以我才说后面必须更加小心。”
李贺闻言拍了拍胸口,道:“主公莫忧,今日开始护卫营和火药军的兄弟都会整装配置,一旦有变立刻就能做出反应,咱们三百多火药军兄弟,敌人要是想袭营,至少需要两三千人,这么大的人数,不信这袁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之带到这边来。”
袁云又将折扇拿了起来,然后唰的一声张开,这才笑道:“我倒不是担心袁熙的偷袭,而是担心他不来,这个麻烦还是早些消除了好,免得他没事出来吓人一跳,这日子可就过不舒坦了。”
等石沉与李贺走出了营帐后,袁云又坐回了原位,然后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袁绍病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许都,那么很快他的儿子就要开始内斗了,再接着就氏被曹操逐个击破,然后逃去了幽州袁熙的领地,如果自己现在就把袁熙干掉,这后面估计会少很多麻烦。
正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干掉袁熙时,就见蔡文姬缓缓走了出来,手里的茶杯已经温热了,所以她准备再给袁云加些热水,可是才到桌边就被不老实的袁云一把搂在了腿上。
蔡文姬有些慌张的看了眼营帐大门处,见门帘已经放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就瞪了袁云一眼,见袁云满是笑意的脸颊变得尴尬起来,才摇了摇头,然后挪动臀部靠的更近了些。
袁云见蔡文姬没有继续怪罪,反是与自己更加亲密了,心情大好,拍着佳人的香背道:“已经离开许都一天了,文姬会不会感到劳累?”
蔡文姬缓缓摇头,然后笑着回道:“咱们袁府的车架可是非常抢手的,而妾身乘坐的这辆更是袁郎亲手改造,一路过来妾身都没感觉到颠簸,何来劳累一说,所以袁郎尽管放心就是,妾身也是走过远路的人,当年从洛阳一路去往许都,那时吃得苦才多,这次不过好像出来度假,反是悠然自得,加之袁郎陪伴在侧,妾身心情好着呢。”
袁云耐心的听蔡文姬说完,才笑呵呵的说道:“那辆车架可是花了一万多贯,避震用了千斤的钢料才调试出来,轮子更是软钢为轴,赶起路来自然稳定,就是窗户太小了不透气,蒲元硬是说这个年景不安全,非要搞那么厚的钢板夹层,还好我是侯爵,否则两匹马拉车就氏逾越。”
蔡文姬听到一万多贯时秀眉就皱了起来,等到袁云全部说完,才摇着头道:“袁郎为何如此浪费,将士们如今做套盔甲都难,为何还要浪费这么多钢料?现在知道这辆车的造价,妾身反是如坐针毡了。”
袁云暗骂自己嘴大,赶紧搂紧蔡文姬的香肩,然后小声的说道:“文姬切莫怪责,有些事情我没来得及说,眼下没人就偷偷的告诉你。”
说完,袁云还特别向着营帐的大门的位置张望了下,这才继续道:“其实洛阳附近就有座超大的铁矿,新城早已往那边派了人手,如今已经可以打量供应铁矿石,加之徐州的首钢城也初具规模,钢料的产量早已翻了几番了,这些都被我和曹昂世子压了下来,所以暂时还没人知道我们产钢的本事,别说万斤的钢料了,等到洛阳初建完毕,年产百万都有可能。”
蔡文姬瞬间倒吸口凉气,睁大了眼睛道:“这事为何要隐瞒着?”
才问完,蔡文姬就突然一笑,道:“确实改隐瞒着,否则再有像曹仁那样的人蹦出来,就会非常麻烦,这就是怀璧其罪的道理。
不过既然袁郎如此说了,妾身也就不再过问,本来这些也不是我们妇人该忧心的,倒是给袁郎添乱了。”
袁云立刻摇头道:“谁说妇人就不能操心这些事情的,文姬只是还没明白自己的价值罢了,世道本来不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在很久以前,其实这个世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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