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背上写着‘城管’二字的人则在四处巡逻,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袁云拼命的把衣服领子死命拉紧,实在不清楚曹昂犯什么傻,这么冷的天还把车窗打开,这不是找罪受嘛,只是看着他满脸的红光,又不好打断他欣赏街景,只能咬着牙忍耐下来。
良久,曹昂似乎终于看够了,于是往松软的垫子上一靠,这才笑道:“不想一年的时间,洛阳就开始逐渐恢复了生机,恐怕朝廷中的老官要是听见了,绝对都会弹劾云弟胡说八道。”
贾诩呵呵笑道:“事实摆在这里,谁要弹劾的话,尽管让他们来这里看就是,我们光明正大,不怕人瞧。”
曹昂点点头,将车窗唰的一声拉了起来,呼出一口冷气,然后将身子靠近了些车厢中间的火炉,搓着手道:“段煨获得开府的权利了,这估计也是我父亲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段煨也被父亲指派去了曹丕那里,以后长安那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了,这对洛阳大大不利。”
贾诩与张辽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是诡异的看了眼袁云,这顿时吸引了曹昂的注意,于是很快问道:“云弟难道又做了什么事情不成?你不会去招惹了长安的段煨吧?这你可要小心些,他也被朝廷封了侯,如今还有开府的权利,对比来说可比你的级数还大些。”
曹昂这句说完,贾诩与张辽互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苦笑。
曹昂一惊,还没说话就听贾诩道:“袁候之前去了次长安,还带回了大量的财货,算是把段煨囤积在长安的积蓄一口气搬空了,还把段煨手下两百多亲兵全部处决,并且要了段煨的一条腿子。”
曹昂倒吸口凉气,只感觉牙疼的厉害,突然又是一怔,疑惑道:“这事何时发生的?”
张辽回道:“几月之前。”
曹昂诧异的看了眼袁云,道:“为何段煨没有向朝廷告发,云弟你这事干的确实过分了。”
袁云此刻正搓着冻僵的手,听到曹昂如此说,只是笑着答道:“段煨那孙子心中有鬼啊,所以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这货勾结张鲁,如今张鲁的五斗米教已经开始传到了长安地界,而且段煨还组织了一大批匪盗,专门四处劫掠,最远都到益州了。
这帮匪盗劫掠益州的刘璋,我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竟然敢把腿子迈到我洛阳这边来,我不废掉他一条腿,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曹昂摇头苦笑道:“即便是张鲁在长安传播他的五斗米教,也不干涉谁,只要他不插手长安的政事,谁理他,不过段煨在洛阳劫掠确实过分了,这事既然云弟已经做下,那就做下好了,你来我往才是问候之道。”
袁云见曹昂对张鲁的五斗米教不以为意,知道他认识不深,其实这种教派出来蛊惑人心,才是最危险的,之前的黄巾之乱就是如此,也不知道这帮古人是怎么想的,才倒了大霉,现在就忘记了疼。
这事别人不追究,袁云可没打算放过,必须把五斗米教在萌芽阶段就全部掐死,张鲁这货也是的,现在仗着曹仁和段煨给他撑腰,似乎已经不怎么担心他袁云了,这十分不好,让人很不高兴,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才成。
心里计较完,袁云说道:“我们的火炮既然要加急的铸造,就要更加小心的测试,否则一个不好真的反会帮了敌人,所以近段时间我准备带领一直队伍出去拉练,这事要先跟你们说一声。”
三人听袁云如此说,同时哆嗦了下,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准备去哪拉练?”
袁云看着面前三人的架势,吓了一跳,怎么都感觉他们像被惊了魂的猫,苦笑一声回道:“我准备走远点,好考验下部队运输这种大型火炮的能力,所以准备再去长安地界溜达一圈。”
见面前三人脸色立刻大变,袁云赶紧解释道:“这次不去长安城,只在外围游荡下而已,各位勿忧。”
曹昂三人瞬间安静下来,良久才由贾诩问道:“袁候这次去长安真的只是转一圈?”
张辽则提醒道:“大军出征必须有朝廷的诏书,擅自调兵可是大罪。”
曹昂仔细的看了眼袁云,突然一笑,道:“那就辛苦云弟去拉练一番了,重达千斤的火炮运输确实是个大问题,不走远点无法找出好法子,我会亲自向父亲告知,你大可放心的去就是。”
袁云很满意的对着曹昂拱了拱手,看来还是自己的兄弟比较支持自己,即便曹昂还没弄明白他袁云的用意,但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站在他的一边,这算是足够义气了。
贾诩见曹昂不反对,也不再劝袁云,而是问道:“洛阳到长安地界少说也有几百里,袁候此去会相当的费时费力,这可要提前进行安排才是。”
袁云点头道:“此事之前我就有了想法,也做了些安排,只是现在大炮出来了,所以正好拉出去演练一番。”
说完,见三人都不再问什么,袁云也就安静了下来,心里则不断的叨念着,不把张鲁在安定郡投下的本钱全部干掉,焉能让那货知道厉害,这次行动算是卖给马腾一个人情,为了以后西域的开发和笼络马超,这招棋必须投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