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蚂蚁,只要老子想找,就能立刻把它给找出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护卫来到了身边,然后对着许仪深深一礼,这才说道:“主公,您要打听的事情,小的之前正好撞见了几次,所以有些了解,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说起。”
许仪摇了摇手,道:“你不用担心什么,尽管道来就是,有我在这里,谁还敢怎么你不成?”
那护卫再次点头,然后寻思了一下,道:“小的这半个月都是值夜班的,所以经常会在四处巡逻,您也知道小的最是勤奋,所以每晚必然要巡视好几遍,王府离着咱们的府邸又很近,他们家的西墙也是我们来巡视的,小的可清楚主公您十分关照王家,所以每次巡视都会将他们家西墙严密的查验一番,可不敢偷懒坏了事情……哎呦!”
许仪听着已经不耐烦了,于是踹了自己的护卫一脚,这才急道:“赶紧给老子说重点,啰唣个什么?”
那护卫嘿嘿笑了一声,立刻板着脸接道:“半月前的一天夜里,我们发现一个人影正在翻墙,那轻功可是十分了得,所以哥几个就上前拦阻,却没想到是袁候的贴身侍卫小六哥,当时我们几个还正奇怪呢,就听墙内有一个女子发生呼唤,这个女子就是……呃……”
许仪眉头一皱,刚想再踹一脚,谁知那护卫已经学聪明了,赶紧后退一小步,然后压低声音道:“那女子正是王氏家主貂蝉小姐的贴身女婢,好像是叫作娟儿,哥几个还都见过,所以绝对不会弄错。”
瞬间的功夫,许仪已经无法说话了,脸上阴晴不定,心中却如惊天雷一般,娟儿那可是甘宁的女人,而甘宁的厉害恐怕北海之内无人不知,现在热闹了,袁云的侍卫偷了甘宁的女人,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边上的石沉此刻也瞪大了眼珠子,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何主公袁云要如此愤怒了,小六偷谁的女人不好,偏偏偷到甘宁的头上去了,甘宁的本事早在当年弘农搭救他们时,就已经见识过了,一人一马一枪,在敌阵里来回穿梭四五遍,身上都被血迹染成了通红,却没有一滴是他本人的。
浑身一阵哆嗦,石沉赶紧抱拳对许仪道:“这事我还是要去跟主公说道下,否则就是大事了。”
石沉说完还没跨出步子,已经被许仪一把拽住,只听许仪道:“你当你们家侯爷像你们一般傻吗?这事他肯定是知道了,才会如此愤怒,一旦要是这件破事被揭出来,那可就要鸡犬不宁了。”
交代完了石沉,许仪立刻回头对那个护卫问道:“这件事情你们可有胡乱嚼舌头?”
那护卫立刻抱拳道:“小的们可不敢随便乱说,只是……”
“只是这事估计不用小的们说,王府内很多人都清楚了。”那护卫才停顿了一下,就见许仪举起了脚丫,所以立刻将下文全部说了出来。
许仪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不解的说道:“王府的人怎么会知道的,是不是你们传出去的?”
那护卫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这事可跟小的们没关系,而且王府内知道的也不是小六哥,而是那娟儿与别人的……”
“别人的?”许仪这下嘴巴张得更大了,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问题不是出在小六身上,而是娟儿身上,这名女子恐怕不简单啊。
转瞬许仪又问道:“既然王府内的人都知道了,甘宁为啥就不知道?”
那护卫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回道:“因为没人敢跟他提啊,这种事情谁提谁死,甘宁那一身武艺,愤怒时随便抬下腿子,估计就是一条人命,这谁敢去冒生命危险?”
“老子一抬腿子,就是七万条人命,当年官渡一战被坑杀了七万降俘,你们当是谁下的命令?”袁云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全是不悦的神色。
许仪尴尬一笑,赶紧拱手笑道:“都是下人们胡闹,袁大哥不用太过动气。”
袁云哼了一声,然后指着许仪的那几名护卫道:“这事今天就到这里,要是本侯再听你们提起,以后你们吃饭就不用舌头尝味道了。”
那几个护卫都被吓了一跳,只感觉全都是无妄之灾,你袁候的侍卫偷人,怎么就变成我们受罚了?不过也没人敢有什么不满,袁云的名号在许都可是非常响亮的,得罪他的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于是大家纷纷拱手作揖,大呼不敢。
许仪打发走了自己的几名护卫,这才对着袁云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袁云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许仪只感觉踢在了铁板上,只能继续道:“要是你想与甘宁硬来,我就把我的护卫全部借你,要是你觉得人不够,我还可以把北海的护卫营调来,就是担心甘宁直接绑了你上船,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袁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这事你别掺乎,甘宁现在去了大河之上,正帮着我们拦截曹仁家的运粮船,等他回来以后,我就打算如实告知,至于小六,我会提前送他返回许都,妈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袁云说到一半,突然骂了一句,还是对着石沉骂的,石沉也只能嘿嘿傻笑,没有半分躲开的意思,因为严格来说,小六是他的属下,现在属下犯事,他怎么也逃不掉就是了。
“这事你跟你师姐说了吗?”许仪又问一句。
袁云沉默片刻,然后回道:“等我亲手杀了娟儿,稍晚自会去交代,看来怎么都是绕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