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曹操那准备赶人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去了。
曹冲见老爹曹操安静下来,于是马上说道:“此去中山冲儿除去的大害,可是证据确凿,没有一点是被冤枉的,这些我可是调查的清清楚楚,曹庄也帮了不少忙,爹爹还是该听冲儿说道说道才是。”
曹操闻言瞬间来了兴致,如果说曹冲年纪还小,可是曹庄却向来稳重,那么这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有八成可信,如此说来的话,中山陈氏可就大有问题了。
想完,曹操眯了眯眼,然后问道:“冲儿尽管道来,为父在这里认真听你说便是。”
陈群听曹操如此说,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再次插话打断,却见曹冲已经离开了曹操身边,然后指着他道:“长文先生既然在这里就再好不过,中山陈氏可是你的远亲啊,他们之所以敢在中山如此胡作非为,您老是不是给他们背过书撑过腰啊?”
陈群脸色一惊,曹冲这明显就是在告状了,还是当着本人告发,只是对方说的模棱两可,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回答了。
曹冲见陈群不说话,马上神秘一笑,道:“长文先生既然不解释,那就代表默认了?”
陈群又是一惊,这次没再犹豫,赶紧解释道:“老夫一直都在邺城陪伴主公,哪里能有时间和机会去管那中山的陈氏。”
曹冲哈哈一笑,道:“这么说长文先生是承认那陈氏乃你的远亲了?”
陈群立刻摇手道:“这些老夫也弄不太清楚,毕竟陈氏的族人实在太多,谁跳出来与老夫有瓜葛,老夫还真的不好说绝了。”
曹冲点点头,又道:“可是陈家人一直说他们朝中有人,还指名道姓说是您老,现在咱们就全当你就是陈家的远亲好了。”
陈群差点被这句话给噎死,奈何对方年纪太小,他总不可能现在就与对方争执吧,所以万般无奈下,只能忍气的把这个硬骨头给吞下去了,却也憋得好不难受。
曹冲见陈群依然沉默,也就不再理会了,而是对着曹操问道:“爹爹,冲儿回来之前,还抓了他们陈氏的长子陈孝,这人意图行刺我,最后失手被擒……”
陈群听到这,终于觉得抓住机会了,于是立刻插话道:“曹冲公子勿要这般诽谤,那陈氏的长子陈孝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公然行刺曹氏的公子,他难道真觉得自己脑袋多不成?”
曹冲嘿嘿一笑,道:“这事我查过了,他还真的是觉得自己脑袋多,那日我在甄府宴请周边的氏族,排场弄的还挺大,结果这陈孝纠集了百八十人准备围堵甄府,这难道还不是打算行刺?
不过既然长文先生替那陈孝说情,这事暂且就不当做行刺好了,只是后来我将他关在囚牢里,他却一个劲的说要见您老人家,这就很奇怪了,难道他打算行刺我的事情,与长文先生也有瓜葛?”
陈群这会气得快吐血了,明明刚说了不算行刺,转过话头又说自己参与了行刺的事情,这曹冲简直一点都不靠谱,偏偏他是主公曹操最疼爱的一个儿子,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硬生生的咬牙忍了。
曹操这时已经看出曹冲总是针对陈群,不由心里也有些疑惑,按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不可能与陈群这样的重臣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哪里会有什么矛盾。
这么想着,曹操马上联想到了袁云,但是看曹冲说话自成一体,完全不想是在背诵,这就断无可能是袁云在背后教的,这下中山的陈氏就不得不有些耐人寻味了。
“冲儿刚才说你有了陈氏为害的证据,可有准备好了?”曹操终于问在了点子上。
曹冲马上就点头道:“自然是有的,而且中山本地的官府也调查过了,其中大部分已经证实。”
说完,曹冲走前一步,瞬间从怀里掏出一段长长的绸缎,上面则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各种人的笔迹都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多人联名的下东西。
陈群看着曹冲拿出那陈氏罪状,心中暗叹一声完了,看来中山的陈氏是肯定保不住了,几班是对方没有罪过的,但是这么多本地的氏族都抵触他们,曹操在衡量利弊后,必然也会对其动刀,因为在曹操而言,保住更多人的支持才是重要的,至于陈氏是否有罪,则根本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曹操拿起那卷绸缎读了好一会,眉头则越来越紧,一边的陈群则全身紧绷,现在他想的不是怎么帮陈家脱罪,而是怎么把自己给摘出来,免得跟着陈家一起倒霉,那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陈群脑门都快冒汗的时候,却听一旁的曹冲嘿嘿笑道:“爹爹,这些罪状里,其实有一大半都是莫须有的,断不可全部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