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鱼可还有疑虑?”
曹操问话时,营房内只剩下了一人,这人慈眉善目,须发皆白,但是看着岁数却显得不是过于暮年,眼中的神色更是精光直冒,显得十分有活力。
听到了曹操的问话,华歆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拱手回道:“下官只与袁候见过几面,实在无法猜透此人。”
曹操一怔,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卷,道:“子鱼难道依然有疑虑?”
华歆继续呵呵一笑,道:“也说不上是疑虑,只是像袁候这般有本事的人,却对于名利不怎么看重,这样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大奸大恶之徒,所以主公还是该多观察些时日才是,而且如果真要说了解袁候的人,奉孝应该更近些,主公为何不去招来询问?”
曹操闻言略微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才叹息道:“老夫这个女婿有一项莫名其妙的本事,就是能将身边的人同化,但凡是与他接触时间长的人,几乎都会向他靠拢,虽然谈不上是笼络人心,但是这份本事确实英雄才有的特质,故此老夫多有忌讳啊。”
华歆听曹操如此说,也皱眉点头道:“如若主公还是不甚放心,不如这次就让我跟着袁候一起返回洛阳好了。”
曹操苦笑一声,道:“恐怕子鱼也会被老夫这位女婿同化,你可好自为之了。”
华歆小心的再次拱手,这才揭过了此事,然后转了话题道:“如今洛阳的火药军正准备随大军返回邺城修整,只是他们那些拆除的坦克,主公是不是应该将之留在邺城才好?”
曹操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脑袋,道:“即便老夫将之留下,洛阳依然可以造出更多,所以就让他们带回去好了,而且老夫这女婿说的也很清楚,这些坦克运送回去,是需要做出评估的,好为以后打造更精良的坦克做准备,这一点老夫颇为认同。”
华歆嗯了一声,突然眉头再次皱紧,道:“洛阳火药军的战力已经超出我们旗下所有军伍了,主公可有想过控制一二?”
曹操再次摇头,道:“老夫在洛阳的人已经报告的很清楚了,那边的一切都需要曹昂做出决断,最后才能实行,这一点从来没有任何人逾越过,老夫甚是放心,要是我们一方单独插手限制,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当年许都新城的旧事,老夫可不想再次重演一遍。”
说话之间,曹操已经站立了起来,然后在营帐内来回走动了一圈,这才看着门外道:“北方乌丸已经平定,西凉马腾与韩遂也投降,这天下已经有一半进入老夫囊中,只要再去除了扬州孙家这个大患,天下当可再次归一了。”
华歆也顺着曹操的眼光看了眼门外,道:“主公应该息兵一段时日了,待将士们修养好,便可一举拿下南方,如此天下自然大定。”
曹操皱了皱眉,眼神中突然闪出一丝寒意,道:“北方还不安稳啊,袁熙与袁尚逃去了辽东,老夫之所以此刻还没有让大军撤退,就是想乘胜追击,直取辽东诛杀此二人,这样方可高枕无忧矣。”
华歆有些错愕,但是转瞬就建言道:“主公谨慎,如今我们北征乌丸刚刚结束,若是再让将士们前去讨伐公孙康,恐怕不是最稳妥的做法,而且观公孙康的为人,胆小怕事,袁熙与袁尚逃去他那里躲避,实在是一招错误的决定,所料不错的话,我们可能不用费一兵一卒,主公就可以得到这两人的项上人头。”
曹操听华歆如此说,突然呵呵一笑,道:“子鱼跟奉孝的说法一致,奉孝也劝老夫不用动用刀兵,只要给公孙康去书一封,他定然会送上此二人的脑袋,既然你们都如此说,老夫便听从就是。”
说到这里,曹操稍微停顿,接着爽朗一笑,道:“老夫一战平定乌丸,给公孙康天做胆,他也不敢违抗老夫的意思,确实是不需要动用刀兵。”
说话的时候,曹操已经走出了营帐,倒是留下的华歆一脸的担忧之色,因为如今的主公曹操似乎一夜间就产生了莫大的变化,尤其在战胜乌丸人之后,对方身上的骄纵之气就越来越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曹操才刚到营帐之外,只见一名随从立刻走到了跟前,然后跪地送上了一份书信。
曹操接过只看了一眼,于是一声爽朗的大笑,然后喘着气道:“老夫这个女婿倒是个识趣的聪明人,他那貂蝉师姐也是很明白事理,不错不错,这是需要好好嘉奖一番才好。”
华歆跟在一侧,听曹操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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