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的反应几乎就在袁云的预料之中,只是他这么很没骨气的当堂跪着,就让人很头疼了,毕竟这货也是位国朝的侯爷,还是爵位比较靠前的汉阳亭侯,如此场面确实非常让人尴尬。
蔡瑁见袁云不说话,只能先行求饶道:‘袁候救我。’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看着蔡瑁道:“汉阳亭侯为何要我来搭救,您并不算我的下属,我可没办法帮到您啊。”
蔡瑁闻言赶紧跪着向前在爬几步,这才回道:“如今我失了曹丞相的坐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能救我的就只有袁候了。”
袁云依然不为所动,故作惊讶的说道:“曹丞相的坐舰都折损了,这罪就更没法救了,汉阳亭侯啊,我看您还是赶紧回去洗洗脖子,然后等着曹丞相的怒火烧来吧,这种事情谁帮你谁死啊。
你可知道曹丞相的那艘坐舰花费了多少钱粮,龙骨是在北海架设的,这就用了大半年,选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一艘都定上其他战船几艘的用料了。
接着这艘坐舰又送来洛阳武装,这又花去了快大半年,光是上面安装的火炮,就选用了洛阳最好的精钢打造,其他附属设施更是洛阳最好的工匠费心费力完成,如此才达到了曹丞相满意的程度,其中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您这一下就给弄没了,必然是死罪难逃啊。
唉唉唉,如此战力最强大的战舰,就这么损失了,可惜啊,可惜啊……”
蔡瑁听袁云连续说出好几个可惜,全身再次颤抖起来,于是又向前爬出几步,就快贴着袁云的桌几了,他才泣不成声的说道:“袁候乃是当世最有本事的人,又是曹丞相的女婿,只要您愿意帮我周旋周旋,想来应该还有些许希望吧?”
袁云见也把蔡瑁吓得差不多了,于是才淡淡的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这事恐怕很难实现啊,毕竟太过危险,让您汉阳亭侯去做,太过草率了,不好,不好啊。”
“好好好,有什么不好的,我脑袋都要搬家了,哪里还管什么汉阳亭侯的爵位啊,袁候交代的任何事情,哪怕在危险,终究是一个办法,总比我干等在这里让人斩了脑袋好。”
蔡瑁是真的急了,曹操一怒杀人的事情屡见不鲜,那些犯错的将领被当场斩杀,他蔡瑁也不是一次两次看见了,此刻自己犯下如此大错,他焉有不担心的可能,毕竟那艘坐舰在被刘备的细作偷袭时,他正在青楼内享受呢,这要是传入曹操的耳朵,他蔡瑁一家恐怕都要不保,现在有了一丝希望,怎么可能错过?
袁云很满意的嗯了一声,这才温言道:“汉阳亭侯失了曹丞相的坐舰,确实乃是死罪,不过现在我们正要西进去讨伐刘备,所以用得着汉阳亭侯的地方还很多,只要您能在这次益州讨伐战中立下大功,后面最多也不过是将功抵罪罢了,估计连你的侯爵都不会削去,如此不仅可以保着性命,富贵也不会丢……”
说到这里,袁云再次停顿,然后幽幽一叹,道:“可惜,汉阳亭侯您的身份太尊贵了,让您去冒险我于心不忍啊。”
“不用忍,袁候尽管吩咐便是,我蔡瑁必然肝脑涂地。”蔡瑁见袁云再次打住了话头,立刻上前表态。
袁云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甚至还扶起了跪着的蔡瑁,这才接道:“如今我们码头虽然落成了,后面也可以通过水道进入益州,但是本侯担心刘备会破坏沿途的江道,真要是给他得逞了,汉阳亭侯您作为水军可就少了用武之地,如此等于没了立功的机会,这后面如何可以将功抵过呢?
所以本侯打算让水军现在就去往上游,沿途好随时监控着江道的安全,并且一路歼灭水面上的敌军势力,这水路之上哪里有人是您汉阳亭侯的对手啊,所以这份功劳全部都归你们水军所有,我们火药军绝对不占便宜。”
蔡瑁寻思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之前他在荆州时,就没听闻益州有什么厉害的水军,现在自己手下的战舰不仅比当年的好,数量还更多,一路扫荡刘备的水军,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样等于是白送的军功。
想完,蔡瑁赶紧再次拜倒,嘴中谢道:“袁候三番几次救我蔡瑁于水火,这份恩德日后必然图报,我现在就去组织战船,稍后补给完成立刻上路,保证给袁候看好江道,这次一定不会有任何闪失。”
袁云满意的点点头,道:“汉阳亭侯可抓紧了,您也知道我们如今用的都是飞鸽传书,曹丞相的任何命令转瞬就能到达,要是他老人家听闻了自己的坐舰沉江,真不知道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来,本侯最多也只能帮汉阳亭侯挡上个几日,时间长了可就爱莫能助了。”
蔡瑁闻言身躯又开始颤抖起来,连连答了好几声是是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别院,一路返回自然是心中忐忑,希望船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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